2024年9月30日 星期一

慈善超然政治之上

慈善超然政治之上

慈濟十戒之一「不參與政治活動」,此不參政不是公民權的放棄,而是避免捲入剪不斷理還亂的人事紛擾中。

不參與政治,不只在自身所屬的國度如此,走入災區進行國際賑災更是如此。

不同國家,不同的民俗風情,有各自的歷史因緣與社會文化背景,認識之餘也必須尊重,否則過問太多已然喪失慈善的中立超然。

當一個不民主、不自由的國度發生了嚴重災難,慈善濟助就只管支助救援,僅確保相關物質切實到了災民手上,而不應心存影響或改變(其政局、制度等現況),這也是「不參政」的一環,顯示一定程度的自覺與妥協。

身處極權政治,獨裁者亦是一國之君,即便有諸多不公平、不合理,但是「惡法亦法」,這一切只能尊重,反倒默默地以慈善的方式,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可知,慈善超越政治,隨順各地政治體制,不作任何干涉,只管守好份內之事,即便「惡法」、「暴政」等,亦在能力範圍所及內盡可能的利他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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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利他與自利的辯證

佛教利他與自利的辯證

「超義務」是否存在,其一的探討在於人類是否有純然利他行為的展現?還是一切利他皆為自利?

佛教的緣起論強調一切人事物皆是因緣而生、因緣相關,這意味著個人利他的行為,不只會對他人和社會產生影響,其自身亦會受益而得利。

只不過大乘佛法所肯定的菩薩行,所為利他助人的行善,不是為了自己利益,主要的動機和目的皆是為了他人福祉,如是的心量與行為才顯示高尚價值,而被視為超義務。

可知,若為自利而利他,不只不是超義務,甚至義務也不是;相對的,菩薩行是在利他中完成自利,卻不作分毫的自利想,純然、純淨的利他,非是出於個人利害關係的算計,才有「超義務」的崇高道德性可言。

事實上,人類是否有純然利他行為的展現,乃哲學與心理學上長期爭辯的議題。在現代心理學和生物學中,一些研究認為,所有利他行為都有某種形式的自利動機,即使是最無私的行為,因為利他行為在某些情況下促進或確保自身在群體中生存,同樣的人類之所以會利他,是因為這有助於個人與社群的生存與繁衍。

不過,在日常生活觀察中,我們經常看到人們在沒有明顯回報的情況下幫助他人,例如捐贈器官、無償獻血、志願服務等,這些行為似乎很難僅用純粹自利動機來解釋。

尤其佛教特別強調「無我」的觀念,認為自我的存在只是虛妄的執著,依照無我教義的實踐貫徹,自然而然生起對眾生慈悲的利他行為,而不是基於自我利益,如此佛教肯定了純然利他的存在。

總之,利他行為不僅是對他人有益的,也是一種修行自我、提升自我境界的途徑。唯必須不以自利為動機,才可能促進行為者的內心昇華與解脫。這種利他與自利的共存,不同於生物學中的「物競天擇」,割裂自、他之間的聯繫與相關,反而是相輔相成,達到共利共善、共生共榮的境地。

忍辱負重與逆增上緣

忍辱負重與逆增上緣

「忍辱」是大乘佛教六度(波羅蜜)之一,意指菩薩在困難險阻時,猶能保持內心堅毅,不被考驗所動搖或擊倒,反在逆境中找到成長和提升的契機,而這就連結到「逆增上緣」的佛教觀念。

正因忍辱之負重,使能在逆境中增上,佛教忍辱和逆增上緣的智慧,助我們在修練中自我超越。

忍辱負重與逆增上緣的相成,使菩薩行者不僅是消極的忍耐、忍讓,還將此等經歷轉化為進步的階梯。可知「忍」不是懦弱卻是智慧,如當今心理學所述之「韌性」(Resilience)和「逆境商數」(Adversity Quotient),或者兩者結合之韌性商數(RQResilience Quotient),面對挫折能保有堅韌彈性,蹲下去再跳上來,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可知忍辱和逆增上緣在佛法中具有深遠意義,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一者在困境中保持內心平靜,二者在困境中轉化為正向力量,總在生命的困苦中找到光明和希望。

佛教倫理學的「超義務」

佛教倫理學的「超義務」

佛教倫理學對於「超義務」(supererogation)的看法,或可以大致初分兩種:

1.      肯定超義務的存在

佛教中有人天乘、聲聞乘與菩薩乘的區別,人天乘行者追求世間福報功德,聲聞乘行者重視個人的解脫,而菩薩乘行者則誓願救度一切眾生;如此菩薩所作所為被視為超越了人天、聲聞所應盡的義務,菩薩「六度」之布施和忍辱,特別強調無私的奉獻和忍讓,包括「四攝法」、「四弘誓願」等,都是超義務心行的典型例子,而必須肯定超義務的存在。

再者,就佛教對於在家眾與出家眾有不同的道德要求,出家眾捨棄世俗生活、嚴守戒律,其行為被視為超越了一般在家眾所應盡的義務,可知佛教內部之間即存在著不同層次的道德要求,若超出低層次展現出高尚行為,則可被視為超義務。

2.      否定超義務的存在

義務與超義務之間沒有明顯界線,義務與否乃「因人而異」。尤其菩薩道的核心是「上求菩提,下化眾生」,菩薩之「無我」為了利益眾生,會盡其所能地行善,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從這個角度來看,菩薩的行為雖看似超越一般道德義務的要求,但這些行為並非「非義務性」的,而是菩薩修行本身的內在要求,「菩薩行」雖然看似超越義務,但實際上亦為了成就佛道,屬於其義務實踐的一部份,如此之「因人而異」,對菩薩來說就未必有「超義務」可言。

換言之,對於菩薩來說,這些行為並非可有可無,而是其修行的一部分,「超義務」行為成為其修行目標的自願性選擇,如此似削弱了其超義務性質,成為了一己更高層次的「道德責任」;可知「超義務」只在於「選擇」,而無關乎「道德」(之高尚與否)。

然「因人而異」是否即否定超義務的存在?「一樣米養百樣人」,對菩薩自身不是,對外人或一般人來看就未必不是,如此客觀而這仍普遍被視為是超義務的行為。

綜合上述兩點,可知「超義務」存在與否涉及行為者或修行者不同的人生層次和生命階段,對初學或新學者來說,某些行為可能被視為「超義務」,但對久學者而言,同樣的行為可能只是基本要求,其超義務行為更像是一種自然表現,源於對眾生的慈悲心,而非外部規範所要求的責任。

2024年9月29日 星期日

以佛性為覺悟能力

以佛性為覺悟能力

佛性在可視為是學佛而至成佛(覺悟)的「堪能性」,意即為一種能力,藉由佛性說引導眾生從利他成就覺悟。 

一、佛性概念之延展義

佛性,廣泛而言亦稱如來藏、自性、真如等,不只指眾生具有成佛可能性,甚至是必然性,但未必是指本質性。佛性概念出現在《涅槃經》等經典中,特別是在大乘佛教的教義中得到了充分發展;如來藏暨佛性意味著一種內在的覺悟性質,眾生因為具足此佛性透過深化、增長而終至實現成佛。

佛性概念貫穿於大乘佛教各宗派,雖詮釋略有差異,然皆強調其為眾生內在之清淨特質,具足智慧與慈悲的能力,透過修行增長提升之,進而去除無明煩惱。 

二、以佛性為學佛、成佛之堪能性

1. 佛性為學佛之預設:佛性乃眾生皆可學佛之依據;因具足佛性,眾生能生起菩提心趣向佛道,發願學佛、追求覺悟解脫。

2. 佛性為成佛之潛能:佛性為眾生成佛之內在動力,透過修行不斷淨化煩惱、開發智慧,佛性得以漸次顯發,故佛性為成佛之種子,修行則為助其成長之沃土。

3. 佛性作為修行指南:佛性為修行者指明方向,眾生彰顯佛性之覺性,不迷失於外境;故認識佛性,依之而行,將可不即不離直趨覺悟。

4. 佛性相信人皆有慈悲心、利他助人的能力。 

三、佛性之實用性意義

1. 激發信心:深信自己具足佛性,能增強學佛之信心與勇氣,不畏艱辛、勇往直前。

2. 確立目標:明瞭成佛乃開發自身佛性之過程,能使修行者目標明確,不致迷茫,甚至激發精進心策勵修行。

3. 導正行為:以佛性為準繩,檢視自身行為,能使修行者遠離惡行,趨向善法。

4. 成就覺悟:佛性作為學佛、成佛之堪能性,具其重要意義,為眾生提供學佛之基礎、成佛之潛能,藉由認識佛性,依之修行終至成就覺悟。 

四、結語

一切眾生皆具佛性,亦即每個人都有潛在的成佛能力,使得利他助人不僅是菩薩或特定修行者的專利,而是所有眾生共同具備的,以此得以廣召仁人志士共行菩薩道,讓這一堪能性在修行過程中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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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15日 星期日

佛教信仰—慈善實踐—自他療癒

佛教信仰慈善實踐自他療癒

慈濟的慈善不同於一般的慈善,主要是以佛教的出世精神做入世的事,以善門為權巧進入佛門的修行,亦即證嚴法師常說的「善門入佛門」。

以慈濟大學發展宗教慈善相關研究是相當有利的,依著「信仰、實踐、療癒」的宗旨,以佛教信仰精神從事慈善實踐,進而體現自他療癒;所重的宗教慈善,慈濟長年所為即是範式(之一),既是慈善組織、也是宗教團體。

宗教慈善以出世精神做入世的事,宗教信仰象徵出世精神,慈善實踐則是入世關懷,最終皆是導向苦難的解脫,亦即所謂的「療癒」。所療癒的不只是身體之苦還包括心靈,不只是自己還有他人,從行善利他中昇華自己、超脫煩惱(自利)。換言之,宗教慈善不僅裨益受助者,也為助人者帶來療傷止痛的功能,增進其意義存在和幸福感。

大乘佛法教導以慈悲與智慧為核心,依此指引慈善實踐,這過程中不只「施比受有福」,而且是施者、受者皆有福,實現自他整體的身心療癒,形成正向的愛與善的循環與共振,慈濟經驗的助人模式即重於此。

從慈濟慈善的具體經驗模型,顯示佛教信仰與慈善實踐之間的關聯,以及慈善實踐過程中自我與他者的療癒,此「信仰、實踐、療癒」之三大主軸可進一步說明如下:

一、信仰:佛教的入世精神體現在慈、悲、喜、捨「四無量心」。慈悲不僅是一種情感,更是一種動力,引導志工投入各種慈善活動。佛教教義中強調「菩薩道」,即以慈悲為基礎,致力於利益一切眾生的行為,以此作為佛教信仰者從事慈善工作的動能來源,體現佛教的慈善作為與價值觀。

二、實踐:慈濟的宗教慈善模式,長期致力於慈善救助、醫療服務、教育與人文的推廣,透過對世界各地的災難與貧困的回應,展示了如何將佛教信仰轉化為具體的慈善行動。慈濟的模式不僅關注物質援助,還強調心理與精神上的支持,通過慈善行動達成對受助者身心的全面關懷。在慈濟經驗模式中,「信仰」與「實踐」緊密結合,不只以慈善行動來實踐佛教教義,這些行動又進一步深化了對信仰的理解。

三、療癒:慈善實踐中的共善共行,顯示慈善不僅僅是對他人的幫助,也是一種自我療癒的過程,即佛教強調「自利利他」——藉由幫助他人修養自身的慈悲與智慧。這種「雙向療癒」是宗教慈善的內涵之一,此亦可見佛教的「無我」精神在慈善中的落實應用。

慈濟的慈善工作涵蓋了多重面向,包括濟貧、醫療援助、國際賑災、環保與社會服務等,皆為宗教慈善提供豐富的研究素材。未來慈濟大學即以此為開拓領域,關注「信仰、實踐、療癒」三重結構,探討佛教慈悲在當代社會中的具體開顯,不只為苦難人間帶來正向希望,也讓台灣的宗教慈善研究居於領航地位。

朝著印順導師的思想方向前進

朝著印順導師的思想方向前進

文化姑隱性及其主體的開顯證嚴法師的法脈傳承與法緣連結的思考》一文認為「之於靜思法脈,善慧傳承的實質影響,更勝於印順傳承。」有同學詢問我對此的看法。由於此語句出於論文摘要的結尾,大致代表論文的主要見解及創新發現。作者原是筆者學生,以下僅提供初步想法,專就學術進行討論。 

學術重於多元論議,以上亦是一種觀點的呈顯,但在我看來卻是一種待商榷的觀點,或在直接說是一種錯誤觀點,錯誤之一在於證嚴法師本人不會認同這樣的解讀。 

研究者以為什麼,和當事人認定什麼,乃是兩件不同的事。固然研究者可以自由表達看法,但是否合於實情暨當事人的認知,亦必須依客觀文獻詳加考究。

一如學界有人提出慈濟立宗之「去印順化」,然這明顯站不住腳,一來慈濟未曾「印順化」,甚至任何承續印順、弘揚印順思想之道場,在「學尚自由」學風下亦不能說「印順化」(如弘誓學院即是一例)。

此外,在慈濟場域包括靜思精舍等,仍舊處處看得到印順法師影子,如靜思精舍的印順法師紀念堂(印順法師晚年安養住居),慈濟大學行政大樓依舊擺放印順法師一比一銅像,包括靜思精舍人文講堂、分會處所皆可見印順法師的法相或法語等,尤其證嚴法師不時皆表達對師父印順法師的敬意與感念。 

就以這一期(2024年九月694期)新出版的《慈濟》月刊為例,《證嚴上人衲履足跡 (頁104)以印順法師「淨心第一,利他為上」法語為題,記載廈門南普陀寺閩南佛學院多位法師前來拜會參訪。證嚴法師說自己很慶幸導師在晚年,駐錫花蓮一段時間,讓自己與常住、慈濟人得以親近侍奉,表示:「那是我這一生中,感覺最踏實的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我的生命得到法益,雖然很少聽導師說法,但總是感覺法喜充滿。」證嚴上人還說:印順法師一幅墨寶「淨心第一,利他為上」,覺得這是印順法師對其的叮嚀與交代,再度表示:「我拜師當時,導師對我的叮嚀是『為佛教,為眾生』,為了這六個字,我一輩子都很努力,希望能達到導師對我的期待。」這段日誌文末記載:「上人說,佛法在人間,佛在人間成,是太虛大師、印順導師的思想方向,而大家一脈相承,要朝這個方向不斷精進。」 

以上清楚明示證嚴法師的自我師承及定位方向,類似文獻記載不勝枚舉、多不勝數。試問在證嚴法師的開示與著述中,對於善慧傳承是否如對印順法師一般反覆提及、再三憶念? 

「之於靜思法脈,善慧傳承的實質影響,更勝於印順傳承。」——倘若如此,這是否意味著證嚴法師數典忘祖,或者當局者迷?如此,抬高善慧傳承的同時,不只拉低印順傳承的實質影響,也挑戰了證嚴法師個人的認定與認知。 

學術自可以多元創新,但也必須審慎小心,可以嘗試論證「之於靜思法脈,善慧傳承的實質影響不容忽略」,但不應表示「更勝於印順傳承」,除非提供斬釘截鐵的論據(包括求證當事人本身),否則在學術研究上恐經不起檢驗。

取自網路

兩岸僵局寄望下一代年輕人

 兩岸僵局也寄望下一代年輕人

教育部明年編列75.5萬元預算赴中國考察,當中計劃包含與中國大陸相關教育單位研商陸生來台的名額與方式。然而這樣的預算編列,部分在野黨立委不以為然,認為既然執政當局不鼓勵國人赴中、亮起橙色警戒,而今政府卻又「雙標」,帶頭赴中交流。

事實上,兩岸能夠往來互動是好的,尤其在文教上的交流合作。雙方求同存異,撇開政治理念及意識型態的不同,讓政治以外的部分多參與一些,其中包括開放大陸青年來臺訪學或就讀。

首先,兩岸僵局目前看來難以解套,然而希望在下一代,未來國家領袖是現在的年輕人,歡迎他們來臺增進認識,才能降低敵意,避免不必要的對立衝突。

一位常往大陸講學的師友表示:來過臺灣的民眾,不管是一般老百姓,或者學生、專家學者等,通常對臺灣留下良好印象;相對的,不曾來過臺灣、對臺灣有錯誤想像者,才更容易作武力犯臺之想,以實現所謂的統一。

換言之,臺灣自保之道之一,是讓大陸年輕人知道臺灣人的思維及生活方式,臺灣人有其自身選擇,這樣的選擇他們大概也心生嚮往,或者即便他們未必認同,但也必須尊重,雙方在善解體諒下走向和解共生。

其次,臺灣現今「少子化」生源困難,開放陸生來臺將有其正面效益,讓許多學校繼續辦學。然而目前官方政策對於陸生並不友善,所有的奬學金和工作機會都將陸生排除在外,其處境和遭遇遠比外國留學生還不如。

固然政府一些考慮是可以理解的,如防範大陸人假借讀書之名行滲透之實,以及避免過多陸生湧入甚至滯留在臺,佔據本地人的工作機會等。

然我們對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由民主必須抱持信心,與其害怕對方滲透,更應透過我們自豪的自由民主來「反滲透」或「逆滲透」,讓他們知道臺灣民主經驗的美好,而可以普及化到所有華人區域。

此外,人才是流動的,人才不分東南西北而必須把握。如果優質的大陸年輕人,品格與專業學養俱佳,通過檢核給他們留台工作的機會,為台灣這塊土地共同效力,不也是增加競爭力的一種方式?

總之,把希望寄放在下一代、寄放在青年,這是兩岸關係解套方式之一,透過雙方善意的互動交流,諸多的猜測懷疑皆可因認識而化解,戰爭衝突得以大幅度避免,創造兩岸之間的和平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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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順因緣流轉

去留之間

一個人待在群體中,小至家庭、大至公司,甚至所處的城邦,如果心生不滿,大致有四種可能回應:一是反抗,二是出走,三是鬱悶,四是隨順。 

如果自覺有志難伸,或者受到無理對待,積極主動者不是起身革命、就是大力抗議、抗命。倘若得不到善意回應,那就出走另求他去,不管是「逃脫」或「流亡」。 

如果不想發聲抗議,或者無能力回擊,而且也沒能力出走,那只好心生鬱悶,有氣難吐、有苦難言,只能委曲求全。 

再一回應方式就是隨順因緣,一事不得志另有得志處,轉移目標到其他有意義的事上,順其自然,恣意發展自我。 

每個人所處的境遇都有其難處,難以十全十美,就看用什麼樣的方式因應。 

作為一個人文學者當以著書立說為是——「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好好地做學問、培養後進才是本務,其他的就讓低俗平庸的人去攪和。

當然,如果抑鬱寡歡、困頓難行,也只有選擇出走一途,另尋一片廣闊天空。

從人文教育到佛法教化

 從人文教育到佛法教化

證嚴法師對「人文」的詮釋是「人品典範,文史流芳」,人文重於品格涵養與典範塑立,可知慈濟的「人文」有特殊意涵,「慈濟人文」也成為其特色。

事實上,以「人文」傳遞佛法,大致亦合於人間佛教「即人成佛」、「人成即佛成」的修行理念。「人文」是中性用語,佛法是宗教指涉,透過人文教育傳達佛法教化,可說是一種方便善巧,依於共同人性對美善的嚮往而實現之,一如佛法之「離苦得樂」的解脫境界。

也因此,從人文教育到佛法教化,意味著「善道入佛道」、「善道向佛道」,亦是某種意義的「善門入佛門」。藉由「人文」,從五乘共法的人天善法到大乘不共、世出世間的菩薩法,如此「人文」成了善道、善門的基礎,「人文」之可高可低、可深可淺,於是可知。

總之,「人文」在慈濟社群中有特別意義,淺為共同的世間良善教導,深則是「即人成佛」的理想,人文教育不離佛法教化,人文教育亦是佛法教化,於此展現所謂的「慈濟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