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學者吳汝鈞先生在曾在其著作中表示,對於佛教的學術研究他是「生死相許」的;也因為如此,他儘量做足工夫,拖著病痛的身軀,以大煉鋼的鬥志,遠到日本、德國、北美等地研究佛學,苦操日、德、英、梵、藏等語言。雖然吳教授自認為不是佛教徒,且他的學術觀點仍待學界進一步檢視,但他對佛學研究的熱誠與執著,還是很令人感佩;即便現在已屆退休年齡,仍然筆耕不綴,短時間即有作品出現。
雖然佛學研究對我而言主要是工具,希望透過佛學研究,幫助自己和他人達成學佛的目的,但對於佛學研究我還是很真誠的(乃至虔誠)。因此,一如吳汝鈞先生,我不只「永不退休」,也還「生死相許」,而且不只是「今生今世生死相許」,而且是「生生世世生死相許」。
正因為這樣的長遠心,反倒讓我在學術界的成敗得失多了一份平常心;因為人不是要爭一時,而是要爭一生,乃至要爭千秋的。如同過往的哲人智者,不分東西,從遠古的孔子、孟子、龍樹、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到近現代康德、羅素、唐君毅、牟宗三、印順等人,他們的著書立作都不是三餐溫飽的考量,而是對時代、世界和苦難的理想與關懷。
然而,現今學術界已很難找到如此為學的精神典範,卻瀰漫著功利氣息,多的是為個人職級、薪資、退休俸等計較盤算;再加上各個學術暨教育單位等的推波助瀾,不時對學者們「誘之以利」,其中真能抵擋誘惑,挺直腰桿,維持知識份子的風骨和尊嚴的人可謂少之又少。孟子說:「無恆產而有恆心者,唯士為能!」這句話大概只適用於古代的文人。
在日益俗化、功利的學術氛圍下,我不免也受到牽引,乃至隨波逐流。但我亦時常提醒自己保持一份清明與自覺,勿忘當初從事佛學研究的初衷。
佛法的研究和教學是我的志業,不是職業;今天即便沒了教職、少了收入,我還是會做一樣的事,甚至會做得更認真、更勤奮,畢竟這不只是對佛菩薩莊嚴的承諾,而且是我生命信仰之所在。而且,我這輩子除了讀書、寫文章外,大概已沒什麼引以為傲的專長了。
「本著精衛啣石的精神,做到那裏,那裏就是完成……」印順法師以此明志,表達他一生佛法研究的立場,願我也以這樣的心境自我期勉!(林建德完稿於花蓮歇心居)
在日益俗化、功利的佛教氛圍下,我不免也受到牽引,乃至隨波逐流。但我亦時常提醒自己保持一份清明與自覺,勿忘當初出家修行的初衷。--對不起,剽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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