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30日 星期二

點滴疫苗滙聚愛心

點滴疫苗滙聚愛心

  今年(2021)五月中旬台灣疫情復燃,在疫苗短缺之際,慈濟基金會於七月宣佈採購500萬劑BNT疫苗捐贈給政府防疫。近來一些企業組織也相繼加入慈濟購買疫苗的行列,慈濟志工亦大力動員起來,透過義賣等各種方式,就是為了補足龐大的資金缺口,令人感佩志工們無私用心的付出。

  新冠肺炎蔓延全球,各式變種病毒層出不窮,各國皆積極施打疫苗,台積電、鴻海和慈濟分購五百萬劑疫苗捐贈政府;當中慈濟的款項來自十方,雖然資金遠遠不足,卻仍參與了疫苗的捐助。不知錢在哪,但證嚴法師相信愛在哪裡,錢就在那裡。

  1980年代左右在資源相對缺乏的東部,證嚴法師發起設立醫院,也不知道錢在哪裡;921大地震慈濟「希望工程」認領五十餘所中小學援建,數十億的資金也不知款項在哪。慈濟諸多慈善援助的投入,都是先應許再來想辦法。

  證嚴法師和慈濟志工憑藉著「信己無私,信人有愛」單純信念,放膽地承諾一切需要的幫助。

  證嚴法師深信,慈善不是少數有錢人的專利,卻是大眾點滴愛心的匯集。如花蓮慈濟醫院興建過程,曾有日籍企業家發心捐贈二億美金,在建院資金窘迫之際,這無疑是久旱甘霖,但證嚴法師並未冒然接受,因為她相信擴大台灣人點滴愛心的聚集,將讓這座醫院更有意義。

  同樣的,捐疫苗作愛心人人都可以參與,每個人都可以是其中一份子,涓涓細流滙入愛心大海。

  而今除台積電、鴻海的五百萬劑疫苗,其他企業如和碩、華碩、仁寶、台泥、台玻等,一些科技大廠和實業家已陸續加入義捐行列,支持慈濟採購疫苗;一般人雖不能如大企業般高額捐款,卻也是滴水成河、聚沙成塔。這說明愛心不是以「量」計算而是以「質」衡量,心思愈誠摯懇切,善款的力量就愈大,如證嚴法師所說募款的背後是募愛與募心。

  慈濟的疫苗見證了台灣人的愛心、全球慈濟人的愛心,台灣人的愛心、全球慈濟人的愛心促成了慈濟的疫苗,讓善與愛在這世界中循環流動著!(本文預計刊於《慈濟》月刊第662期「百川歸海」)

取於網路

印順法師的福報

                 印順法師的福報

印順法師在<遊心法海六十年>一文開頭表示:一生為學「福緣不足勉力而行」,之所以修建道場稱「福嚴精舍」,即在於福德因緣有限,認為自己研求佛法而成就有限,只由於福緣的不足,也在該節末尾表示衰弱多病的因緣,浪費他太多的寶貴時間,感嘆:「求學而沒有能長期的接受教育,自修而又常為病魔所困,這不都是沒有福報的明證嗎!福緣不足,是無可奈何的事,只有憑著堅定的意願,不知自量的勉力而行!」

上述少福、無福之表述,或僅是自謙之詞,畢竟他老人家百歲嵩壽圓寂,不也是一種福報象徵?尤其在1963年,相當偶然的因緣中,印順導師收了證嚴上人為徒,弟子卓然有成師父也跟著水漲船高,「師公」亦倍受慈濟人愛載推崇,晚年受到無微不至的照料,這皆是大福報的顯現。

作為義理研究的學問僧,印順導師最大的福報之一,無非是有幸從大陸離開,輾轉來到香港和台灣,最後在台灣定居落腳,得以接續佛法研修的理想使命。

據《平凡的一生》<九、廈門香港臺灣>所說,在國共交戰激烈情勢中,他並無意離開大陸。首先因妙欽法師牽起的因緣而在廈門講學,之後又因法舫法師安排到了香港,經大醒法師、黃一鳴、李子寬等人的勸說到了台灣,然他從未想過定居台灣,如印順法師自承:我的身體衰弱,不堪長途跋涉。生性內向而不善交往,也不可能有奔向(語言不通的)香港與臺灣的決心。」

當時印順法師心之所屬,其實是四川的縉雲山,到香港也只是短暫停留,原想經雲南回到四川,再加上法尊法師寫信勸他早點來到四川偏安,所以即便兵荒馬亂,他從未生起離開大陸、久居海外之念;然因緣就是如此奇妙,陰錯陽差,使他不只遠離共黨統治的大陸,從香港到台灣時亦晚了兩年,避開了國民政府初到台灣的時局混亂,當時不少僧人曾因無妄之災而入獄(如慈航法師等人)。

當初印順法師若滯留大陸,今天印順佛學將是另一景象,在中共無神論政權底下,沒有宗教信仰自由可言,言論和思想也受到牽制,即便有心為佛教義學奉獻心力,但恐難再有精湛的佛學著述,呂澂、法尊法師等恰可以為對照。

僧人避難來台,反而有更多揮灑空間,這不只是印順法師,星雲、聖嚴等法師之創立大規模教團亦復如是。雖然印順法師也曾經歷《佛法概論》事件的密告迫害,然整體而言仍比身居大陸好得多,如十年文革」的歷史,不知扼傷多少知識菁英的學術發展與思想遠景。

這從大陸到香港、香港到台灣的過程,印順法師回憶起也多次表示因緣不可思議,如說:遠離政治動亂的苦難,我有意外的因緣;到臺灣也就有較安全的因緣──因緣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隨順因緣推移,冥冥之中佛菩薩的庇佑,將印順法師帶往一個安全自由的地域,免除苦難浩劫、安然度過五十年的自由生活(如他平凡的一生所說),此等都可說是莫大福報的象徵。

從緣覺到圓覺

從緣覺到圓覺

  佛教有一類修行人,相對於「聲聞」之隨佛法修行,其雖未聽聞佛教真理,卻能直就「緣起」悟入解脫,無師自通、自證菩提,稱作為「緣覺」;猶如「聲聞」重於自身證果,如此之「緣覺」又意譯為「獨覺」──獨自覺悟,若音譯則為「辟支佛」(梵Pratyeka-buddha,巴Pacceka-buddha)。

  「緣覺」之聖者身份,顯見覺悟解脫不是佛教所專屬,凡能見緣起實相即能證得解脫,如《雜阿含經》第296經:「若佛出世,若未出世,此法常住,法住法界」。

  解脫道依緣起而覺悟,菩薩道則是追求圓滿覺悟,如是依大乘之見,不能以「緣覺」為足而當進升至「圓覺」,如佛陀一樣成就無上正等正覺。中國佛教即以圓滿、圓融為佛陀之最高教法(「圓教」),如太虛大師視「圓覺」為佛陀所證之境,「法界圓覺」表顯大乘佛法之最高證境。

  相對於「緣覺」之「依緣而覺」的實然描述,「圓覺」卻展現一定的信仰理想,「圓覺」固然是崇高偉大,卻也易於擬議圓融而落入「唯心的玄理」,印順導師之擔憂乃至於批判正在於此。

  事實上,「圓覺」當建立於「緣覺」,「圓覺」不離「緣覺」;佛陀之為「一切智者」、佛教之不共神教,主要在於緣起的智慧──見緣起即見法、即見如來,依「緣覺」談「圓覺」,才契合於佛法的根本,我想這也是印順導師所主張的。

人間佛教與民主化

人間佛教與民主化

202111月中旬參加第19屆印順導師思想研討會,晚上和大家聚會閒聊,談到中共對宗教的態度,興起了寫「試探印順法師著述中的反共意識」(試探印順法師的反共意識)的文章。

印順法師之反對中共主要是紅色政權宗教的否定態度,這和其他宗教(如天主教)反對中共的無神論一致當中也涉及印順法師的宗教觀與政治觀。除了是宗教師身份外,師作為一知識人,自也不樂見思想受到牽制、打壓和監控,沒有信仰自由外也沒有言論和思想自由。暫時想到幾個點如下:

一、反對共產黨不代表反對共產,佛教之「無我所嚮往的是「利和同均」的理想世界。

二、反對中共不代表反對中國人(印順法師說「我是中國人」)。

三、反對中國共產黨不代表支持中國國民黨(印順法師某種意義下也受過國民黨迫害)

四、反對的共產黨毛澤東主政時期的共產黨;不過時代在變,但看來現今的共產黨如出一轍(本性未改、本質不變)

只不過,批印」人士虎視眈眈,倘若夠狠,或會把印順法師著述中的「反共」敍述大作文章,儘管大陸版的《印順全集》已全數刪除這部份。一旦印順法師思想扣上「反共」帽子,在大陸全面封殺,絕不是我們樂見的。看來這類文章的書寫,現階段只能擱置。  

或許,拉到一個理論的高度,從佛教和印順法師思想探討當代社會的公民意涵,包括對自由、平等、正義、民主等普世價值的重視,也是一種回應的方式。相信印順佛學對於集權/極權政治亦是不以為然的,人間佛教與民主政治當是不相違背甚至是傾力支持的,這部份將有待於日後之研究!

「素食」整合計劃的嘗試

                                                              素食」整合計劃的嘗試

我的研究多半是單打獨鬥,未來盼能參與團隊合作,嘗試整合跨領域、跨學科研究計劃的可能。目前正構思的計劃主題是關於素食」,探討素/蔬食趨勢與人類未來、人類命運,分項計劃主持人可從:

一、哲學/倫理學、生命教育與儒學「好生之德」等探討。

二、宗教/佛學的動物觀暨慈悲護生思想。

三、探討人、動物和自然環境的關係,生態保護和經濟模式的平衡永續,審視反思畜牧業對土地資源的破壞等。

四、素食、肉食為何科學研究看法不一?就營養學觀點吃肉是否真為人體所必須?全素是否較為健康或不健康?等。

五、植物與動物生命的異同等,吃素是否也是一種「殺生」等。

素食是證嚴法師和慈濟志業近來強力宣導的運動,然結合科學與人文的學術深度討論始終不足,希望慈濟大學教師有志一同,各從不同專業領域提出素食的研究觀點,明年向慈濟基金會申請計劃補助,一方面支持慈濟的「推素」行動,響應「大哉教育」理念,另一方面也為動物保護以及人類和生態的永續發展略盡綿薄之力。

2021年11月23日 星期二

堅守正道

堅守正道

「八正道」是佛教行者邁向解脫所必須遵行的道路,行於正道也意味要如實正觀,如實正觀而行於正道、行於中道,如《雜阿含經》說:「如實正觀世間集者,則不生世間無見,如實正觀世間滅,則不生世間有見。迦旃延!如來離於二邊,說於中道」,不偏不倚走在正道、中道上,眼睛要看得清楚,正觀即是正見──正知正見因果法則、世間善惡,及至通達無漏智慧,邁向出世間的涅槃解脫。

佛教的修行很平實,走向人生的正途,做一個正直正派的人,外無愧於天地、內無愧於良心,即是步上佛教修行之路,。

印順導師一生重視純正佛法,對於神秘靈異心存保留,以神秘相對反於純正,神秘之故弄玄虛本身就是心術不正。

可知佛法的信仰特質就是立身行事力求端正,與正相對的是不正、是歪,甚至是邪,歪曲和偏邪、邪惡皆為佛法正道所呵斥。

總之,修行的第一步是「正」,儒家之「誠意正心」、證嚴法師之「誠正信實」皆然,也如印順導師說:「深信三寶應從正見中來,依正見而起正信,乃能引發正行而向於佛道,自利利人,護持正法。」正見、正信、正行、正法是佛教不共其他宗教的特點,選擇了正信的佛教,即是選擇作一堂堂正正之人,行於正道自有福報,面對一切亦無所畏懼。


興福之於菩薩道

印順法師在<學以致用與學無止境>說:「從佛法存在於人間,為自己、為眾生、為佛教,出家人所應行的,古來說有三事:一、修行,二、學問,三、興福。這三者總括了出家學佛的一切事行;宏揚佛法,利益眾生,都不外乎此。以個人來說,專心修行(專指定慧說 ),為上上第一等事。以佛教及眾生來說,學問與興福,正是修習智慧與福德資糧,為成佛所不可缺少的大因緣。出家而能在這三面盡力,即使不能盡如佛意,也不致欠債了。」 

就上述說法分析,修行為上上第一等事,大致意指佛法以「解脫」為核心關注,一切佛法皆以此為目標;只是大乘佛法的「解脫」不只是個人的、亦是一切眾生的,因此除一己修行外更重視利益他人,如透過學問及興福來利濟眾生。 

因此,以個人修證來說,致力修行為上上第一等事,若就普度眾生而言,反而是利他的慈悲行才是上上第一等事。 

只不過「興福」在中國佛教傳統似乎是被看輕的,認為是佛法修學中最低階的,往往以「人天善法」來貶抑或看輕。「興福」在「高僧」類型,只是十類中的一類,且可能被視為是不重要的一類。 

慈濟以慈善起家、以慈善聞名,屬性定位重於「興福」,也因而易被一些佛教團體定調為「修福不修慧」之「人天乘」,相對而言他們是弘揚佛法、教導修行,自認為是高一階的。 

這一方面是以「小乘」的「自度」來看佛教修行,忽略善根福德資糧在菩薩道的重要性;另一方面慈濟長期以來缺乏法義探究與佛學論述,修行的法門又和傳統很不一樣,因此外人的刻板印象始終難以擺脫。 

在證嚴法師心目中,不只是佛教辦慈善,而且要辦出佛教的慈善。佛教辦慈善,若少了佛教精神,雖然也是善,但恐只停留於世間的善、人天的善。相對的,佛教的慈善,具有佛教解脫特色的慈善,當是「善門入佛門」,既修福又修慧,在修福中修慧。 

總之,「興福」在大乘菩薩道是極其重要的,如印順法師說「福德因緣不足,智慧也難得成就」,而慈濟正是強調福德因緣。倘若慈濟社群能強化佛法的知見和素養,以及思想的表述與辨證,佛教界不友善的質疑乃至貶抑,當可以煙消冰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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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戀愛

與神戀愛

人生多憂多苦、多災多難,苦難是人生的真實寫照,然面對苦難,所幸有著信仰依靠,提供苦難世間的安撫慰藉。

苦難是真實的,信仰其中一部份來自於想像,而想像是美好的。或者說信仰的美好需要想像,想像中帶來種種美好,如佛教正向的「假想觀」,給人信心、力量和希望(光明想等)。

信仰的美好慰藉,在神教信仰更是提供強而有力的支助;上帝(God)之無限想像,意味著未來的無限美好。一如熱戀中的男女,想像成為戀愛甜美的憑藉,失去了想像,也就失去了戀愛的滋味。

因此,虔誠信仰上帝,猶如與神談戀愛;與神對話是理性的,與神戀愛卻是感性。

神之超越性,無形無狀、崇高無上,以「戀愛」來譬喻關係,彷彿是一種褻瀆,但這裡只是用世間一般人的心思去揣摩信仰者的心境。

「神即是愛」,愛在神中、神在愛中,人因愛的美好投射,苦難就再也不是苦難。一如「為何對我這麼好」歌曲所高唱的,在信仰中撫慰每一受創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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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結來緣」

共結來緣」

每個人(凡夫)隨著業力而來,飽受生命輪迴之苦,解脫成為目的菩薩依著悲心願力,自願隨業流轉,陪伴眾生於輪迴中,如《楞嚴經》偈頌云:「伏請世尊為證明,五濁惡世誓先入如一眾生未成佛,終不於此取泥洹。」

「乘願再來是大乘佛教的通說共義生談》所記載的是釋尊累劫累世的多生修行,但是否所有的大乘佛弟子皆發願再來苦難世間,哪裡有苦難就往哪裡去?

理論上應當如此,但事實上未必如此。

考諸大乘佛法史籍記載中,歷代高僧大德發願回到人間不能說是多數,反而求生彌勒淨土者眾,著名如無著、世親、道安、玄奘、窺基、太虛等皆然;倒是西藏佛教的轉世制度回到苦難人間,展現大乘佛教信仰實踐,只不過非以「人」之姿的靈童轉世,而卻是「佛」(活佛)。

當代華人「人間佛教」中,印順和證嚴兩位師徒可說是佛教史上的異數,以回到人間、再來人間,成為同心共願所在,其精神傳承與理念實踐值得進一步探索,可包括以下內容:

一、「共結來緣」的經典記載

二、古往今來高僧大德的發願去處

三、人間佛教的「再世佛緣」:以印順和證嚴為例

其中第三項是主力強調的重點,不管是印順法師之「為佛教為眾生」,或者證嚴法師之「佛心師志」皆然。尤其證嚴法師之「生生世世」,不只是個人的慈心悲願,而且更與眾多弟子相互約定,這在佛教史上不是未見、就是少見。

「為償多劫願,浩蕩赴前程」,菩薩悲憫世間苦難、不忍眾生受苦,心不疲厭一來再來,偉大志節令人讚仰、讓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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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思弟子與慈濟人

靜思弟子與慈濟人

2016年慈濟開宗的里程碑,證嚴法師<靜思法脈,慈濟宗門>一文可視為是重要宣示,大致繼<濟志言>後另一重要的定位、定向,值得深入探研。

「靜思法脈勤行道,慈濟宗門人間路」,證嚴法師以此自勉勉人,「靜思法脈」和「慈濟宗門」(或簡稱法脈和宗門)之分也是慈濟社群所熟知。

初步而言,「法脈」重於「為佛教」,「宗門」強調「為眾生」,不過這僅是簡略、甚至粗略之說,畢竟「為佛教、為眾生」相依不離,為佛教的同時即是為眾生,反之亦然,只不過是著重程度的不同。

也因於「為佛教、為眾生」之別,大致說來「靜思弟子」皆是「慈濟人」,但「慈濟人」未必是「靜思弟子」。「靜思法脈」和「慈濟宗門」同中有異,「法脈」屬於內圈,基本上皆有佛教信仰,是以靜思弟子即是三寶弟子;至於「宗門」所涉範圍更廣,凡有心利他行善、參與慈濟志工行列者,可說就是慈濟人。

簡言之,「法脈」入佛門、以佛教信仰為依歸,「宗門」行善門、強調投身慈善而未必關乎信仰。證嚴法師以「善門入佛門」為理想,但不代表入善門就一定要入佛門,不盡然所有慈濟人都必須是佛弟子。相對的,「海納百川」,慈濟社群有著為數眾多的「異教徒」,顯示慈濟「跨宗教」的慈善特色。

「靜思法脈」、「慈濟宗門」另有各種可能解釋,另一向度是法脈重於「內修」,宗門強調「外行」,「法脈宗門」是「內修外行」的象徵。

或者進一步說,「靜思」之止靜觀思、靜定思慧與「慈濟」之慈悲濟世、慈善救濟,或可解讀為解脫道和菩薩道之重內修與重外行的不同。當然外行要有內修的基礎,內修亦是為了外行,兩者是密切相關的。

一如「慈濟人」一詞未必僅是慈濟社群所專屬,凡有心從事慈善救濟工作者皆是某種意義的慈濟人;同樣的,「靜思」代表佛教的止觀,凡能靜下心來內觀反思,皆是靜思的實踐,每個人都可以寫下自己的「靜思語」,在安靜沈思時寫下自勉的隻言片語。

如此「廣義」而言,每一位佛弟子都可以是靜思弟子,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慈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