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31日 星期三

學術的真善美

學術的真善美

批判是學術研究的一大功用,哲學研究尤其如此,十八世紀哲學家康德即以「三大批判」著述成名,學術上的批判是重要的、被強調而鼓勵的。

批判是一種精神,有其依循的觀念和方法,如必須是基於真實、出於善意以及求於美好。

學術求真,幾分證據說幾分話,在混沌淆亂之際,能依事實斷言是非真假,敢言說當言、不曲學阿世,這是學術求真精神。

依事實斷言真假,可能說了別人不想聽的話,或者損及某些人的利益,然只要是善意批判而非惡意詆毀,如此的存心動機即是純正的,而言說當言,學術良知亦由是可見,不只求真求實,而且有道德勇氣力行之,僅因出於善意。

每個批判都是趨向美好的過程,藉由指明缺點審視進步的可能;雖然被批判的當下不很舒服,然而「逆增上緣」是自我成長的動力,以求其更好。

總之,正向的學術批判當滿足「真善美」,基於真實、出於善意、求於美好,學術的重要性在此,價值亦在於此。

佛法即活法

佛法即活法

佛陀的教法固然是一種信仰,而稱之為佛教,但是佛陀的教法也為佛陀標示世間萬物的運行法則(「諸法實相」),從而指引安身立命之道,如此佛法亦為生活的方法,如是而「依法行事」、「依教奉行」。

佛法即是「活法」,佛法告知我們該如何過活,如內觀禪修大師葛印卡所著的《生活的藝術》,可知佛法不只教導如何修行,也是告訴我們如何生活,佛法的修行包括戒、定、慧等,這些皆是可以應用在生活中切身力行,從而活得輕安自在、活得喜樂幸福。

佛法不是一種觀念,不是一種教條和意識形態,佛法必須和生活結合,也因此日常生活各個環節,必須把所認識到的佛法觀念派上用場,時時憶念、時時思維、時時檢視、時時修正,在人生所行的一切事上都可以回到佛法,用佛法的知見思考問題、面對問題。

例如生活過程中,心念在不經意生滅起伏,這當中有多少貪瞋痴涉入?佛典裡即有起心動念無非是惡、無非是罪的說法,也因此保持正念正知是重要的,失念即是痴,痴表現在或貪或瞋,生命因此造業流轉,苦痛輪迴不斷。

如是,有佛法就有辦法,在於「佛法是活法」,依著佛法所教導的方法生活,人生無處不美好,這也是「學以致用」、「解行並重」所蘊含的意義。

條條道路通佛法

條條道路通佛法

在慈濟志業服務至今已滿17年,這是我一生中待過最長、最久的學校。這十多年間看到不同的人來來去去,如證嚴法師所說:「入我門不貧,出我門不富」,對於志業體同仁、志工的出入來去,法師雖然看在眼裡,相信還是希望他們留在這裡,共同造就慈濟的美善世界。

過往相當投入而後離開慈濟,有人以「退轉」稱之,然離開一定是退轉嗎?或許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轉進」,畢竟人生的「增廣見聞」,或者佛法的參學必須是「轉益多師」,而不是只限於一個法門、一種老師。如《華嚴經》所記載的善財童子53參,不同的善知識有不同優點所長,走出過往熟悉的環境,甚至是舒適圈,而開拓新的眼界、新的視野,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相信這些人離開了慈濟,但是過往的點點滴滴,薰陶及洗禮,早已烙印於心,身軀雖是離開,但心靈卻深深烙印著慈濟精神,我想那就夠了。

佛法說「因緣合和」,緣生則聚、緣滅則散,此乃人生常理;一切的聚散離合,皆由因緣來決定,只要心存正知正見行走在正道上,一切的虔誠終將相遇,條條道路通佛法。

真實通往美善

真實通往美善

自由民主時代,每個人都有「知」的權利,而這樣的「知」當是正確認知,「如實」呈顯。

今日假訊息遍佈,輕則誇大不實,重則詐騙、抹黑等,假訊息成為政治上或意識型態的「認知作戰」,資訊時代每個人都要審慎看待自己的所知所見。

證嚴法師對於媒體傳播的寄許是「報真導正」(時而為「報真導善」),在滾滾紅塵中注入人文清流。

人文的價值關懷重於美善,但之間亦需要真實,慈濟志工所謂「人文真善美」的史料記錄即是;這意味不只是口說好話,還要口說真話,如果只是「報喜不報憂」,只說好話不說真話,好話亦成一種假話。

美善故事的真實呈顯,學術亦為一種方式,因此慈濟研究亦是美善故事的學術呈顯。可知,「報真導正」之實事求是,當中亦有學術精神,超然獨立中有其嚴謹客觀,使能「如實知見」而通往正道,而這就是佛法精神。

口說好話,也要口說真話,講好話需要善意,講真話卻需要勇氣,否則盡是歌功頌德的浮面話語,過度美化、粉飾太平看到的是虛假與偽善,卻看不見真相,久而久之反而容易帶來傷害。

總之,「報真導正」,報真是求於真實,基於事實的認知,在此前提下「導正」而通往美善;可見美善少了真實就難以成其為美善,真實與美善當取得平衡,是為「人文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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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短訪之一

義大利短訪之一

暑假期間我雖然事務繁忙,仍趁著參加學術研討會安排了一家三口的旅遊,因此上半行程是家庭旅行,下半段則是學術會議、進行研究工作。

原訂724日晚間的飛機,不料「凱米颱風」來襲、航班訂飛,出發時程全都打亂。多次變動後,飛機於725日下午起飛,由於颱風許多班次大亂,在杜拜轉機必須等候二十小時左右,所幸阿聯酋航空(Emirates)提供入境住宿服務,我們在杜拜待了一個晚上,隔天(26日)早上參加付費的city tour的行程(三人35+35+22美金),兩個小時期間停看杜拜一些景點,包括AI Farooq Omar bin Al Khattab Mosque, Hote Burjal Arab, the Palm Jumeirah, Atlantis Hotel, Burj Khalifa等,看到別具造型的旅館、世界最高的大樓,可以看出杜拜的富裕繁榮(但總覺得少了人文氣息),不過因為氣候炎熱,我們在戶外時間停留短暫,下午即搭機飛往義大利米蘭。

到了米蘭轉交通車到中央火車站已近半夜,所幸旅館鄰近車站,少了轉車之苦。由於颱風緣故米蘭行程縮水,夜宿一晚後一大早搭地鐵到了最著名的米蘭大教堂以及離教堂不遠的Sforzesco城堡,中午check out隨即搭兩個半小時的義大利高鐵轉往威尼斯,入住位於Dorsoduro Hotel Al Malcanton,環境清幽寧靜。

既是「水都」威尼斯,搭船旅行無非是最經濟實惠,我們買了48小時船票,任意乘坐,感受這特別的水上之城。適逢週末假日,所到之地人山人海,威尼斯之無窮魅力實讓人難以招架。

28日繼續威尼斯行程,光是走在路上、坐在船上就感到輕鬆愉悅。這一天到了聖馬可廣場,參觀皇家小花園、總督宮、聖馬可大教堂、科雷博物館等,還看了馬可波羅的特展。身為威尼斯人的馬可波羅(1254-1324)行萬里路的經商探險,著實亦坐大了威尼斯在世界舞台的地位。

聖馬可廣場走逛之後,我們搭船到離島的Murano,當地以玻璃藝術聞名,由於抵達時已是黃昏,許多店家已歇業,我們隨意走走、拍照留念隨即返程,在走回旅館路上享用義大利餐,九點多回到旅館已是一身疲累,不知不覺躺著就睡著了。

729日是在威尼斯最後一天,珍惜在美麗水都的最後時光,我們一早六點多搭船到離島的Lido,航程不到半小時,卻與威尼斯本島氣息不同,可以看到各式車輛,遊客也較少(可能因為還早),我們到一海灘,短暫停留半小時多返回旅館用早餐,準備中午搭高鐵到佛羅倫斯。

心中還停留威尼斯的美好,卻於兩個多小時後抵達了佛羅倫斯陸地大城,天氣炎熱、人來人往,還真有些不適應。

佛羅倫斯是15~16世紀文藝復興重鎮,諸多景點步行即可到達,我們預計停留三晚。入住Room Mate Isabella放好行李後四處走走,也到旅行社預訂731日到Tuscany的一天行程,經過著名的百花大教堂在這教堂外用餐,街頭藝人隨興唱歌劇、彈吉他,感受到歐洲的文藝氣息。(未完待續

2024年7月15日 星期一

死往何去?

死往何去?

淨土宗傳統以來給人印象是反對臨終器捐的,然若進一步想,其應也是持肯定的立場;若從「隨重」、「隨習」、「隨願」和「隨念」整體衡量一個人死後的往生去處,器捐應有助於投生善道。 

「隨重投生」意指臨命終時,隨著所做重大惡業或善業的牽引而決定去處(「強者先牽」),由強大業力產生關鍵的投生力量。惡業或善業若不特別明顯,則隨著過去生和當生所熟習的業行習氣而投生,是為「隨習投生」。倘若走在修行路上,因著願力所在,以及修行所相應的善業,投生到嚮往的地方,即為「隨願投生」。至於「隨念投生」主要由臨終的心念決定來生的去處,善念趣向善道、惡念墮入惡道。 

顯然過去淨土宗重於「隨念」來解釋臨終器捐之苦受升起,使其心起瞋念而惡道現前。 

然而,往生善趣與淨土,必須重於「發願」,正因為發起利益眾生、引度眾生的菩提悲願,因此器捐所帶來的福德因緣,自然而然會帶領器捐者投身淨土,而且「願得滿故,不以為愁」。換言之,除了「隨念」外,「隨願」與「隨習」亦是投生指標,器捐者之遺愛人間的願心所在,縱於臨終器捐(隱微)感受苦痛,然而痛而不苦,願力取代苦受,而更有可能投生善處,乃至往生極樂世界。 

可知,來生去處與其重於「隨念」,更應強調「隨願」;事實上「隨願」與「隨念」之間相互關聯,兩者未必彼此拉鋸、相互抗衡,而是可以取得一致平衡;如善念憶持之深化,即是誓願之操持,「隨願」和「隨念」,甚至「隨習」、「隨重」原是環環相扣,或只在於深淺多少的不同。 

總之,「隨願」、「隨習」、「隨重」,都關乎「隨念」,彼此間息息相關;願即是一種念,念念不忘之長久憶持,而能「習以成性」。是以往生何處,理應多看重「隨習」與「隨願」,「隨習」之久與「隨願」之深決定去處;至於臨終「隨念」乃心念一時生滅,其之於往生的效力與關鍵性,恐相對薄弱。 

「戒慎虔誠」

「戒慎虔誠」

「戒慎虔誠」是證嚴法師的新創語彙,一般為人所熟知的儒家用語是「戒慎恐懼」,然而恐懼一詞過於害怕驚慌,反而虔誠是較為正向且中道的心態。 

慈濟志工進入研究所就讀,論文書寫的主題主要皆以慈濟為重,然而他們或而離開校園久矣,或而年紀稍長,不是每個同學都能適應學術要求。除了勤能補拙外,我也鼓勵他們用「戒慎虔誠」的心來書寫論文,就當作這篇論文最後是要呈交給他們敬愛的師父——證嚴上人,如是用一種恭敬虔誠的心,「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來面對自己的論文書寫。 

「用心就是專業」,即便書寫出來的品質尚有不足,但仍可看出當中的用心和認真。事實上,同學們書寫論文一個關卡,其實是心理的問題,或者更應說是習氣的問題。 

在未經學術訓練之前,多數人性格常是虛浮不實、大而化之,經學術洗禮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更謹慎、更嚴密。學術工作本來就是精益求精,力求嚴謹呈現;也因此我分享論文寫作心得,其一就是「戒慎虔誠」。 

以「戒慎虔誠」來勉勵研究生,猶然是「敬師如師在」,在此動機之下書寫的論文,自是中規中矩,猶如慈濟向來重視的紀律與秩序,而能保有一定的好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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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首重於心

募款是為募心與募愛

布施事小,最主要是心意,雖然給予的對象及數量皆重要,但依「意業為(最)重」的普遍原則,重點在於心意的大小、多少或深淺等,如「貧婆布施」、「貧女供燈」等故事即是。布施是以恭敬虔誠的心,傳遞出一分敬意和善意,「藉物表情」才看出其道德性,也就是佛教說的福德。

進言之,身、口、意三業中,「意業為(最)重」是佛教基本觀點和立場,從代表初期佛教《阿含經》和《尼柯耶》即如是記載,這也相應於佛法屢屢強調「心為法本」、「自淨其意」等,一切以心念為前提而有所謂的善惡業與苦樂報,福之大小亦取決於此。「意業為重」,成為佛教判別善惡對錯的重要準據,亦為佛教特有的倫理學見解(或者佛教倫理學的特有見解),對於慈善布施的分配正義也不離此向度的思考。[1]

布施依恭敬心或慈悲心之不同傾向,儘管有敬田、悲田之分,然只要是發自內在之真心誠意,如此敬田、悲田皆有其功德。最深刻的布施,在於布施能相應於平等無分別的清淨智慧,如此福報最是廣大;[2]《大智度論》曾記載舍利弗供養佛一缽飯,佛隨手把飯施給了狗;佛陀反問舍利弗兩人誰得到的福德多?舍利弗表示佛布施狗的福德多。舍利弗之供養佛,以及佛之布施給狗,雖然佛陀是第一福田,狗只能算是小田或惡田,然因佛陀心靈境界清淨深廣,如論典所說「施物雖同福德多少隨心優劣」、「大福從心生不在田也」、「心為內主田是外事」,因為舍利弗不及佛心千萬億分之一,因此不及佛陀施狗之福德大。[3]

總之,布施之優先順序及其功德可謂「存乎一心」,也就是在於心念動機的重要性,如果取心供佛則不如悲心施貧,甚至悲田、敬田中為對治佛弟子貪求名聞功德而專施敬田不施悲田等,見到真正的孤苦貧窮者反而不行濟助,佛典直指「顛倒作善」、「用財甚多獲福甚少」,反認為「悲田最勝」。[4]甚至,布施行善不能獨自孤行,必須「自作、教人作、讚嘆、見作隨喜」,不只自己行善也教人行善,或讚嘆、隨喜他人行善,心心念念善念與共,如是「共善」功德更是拓寬擴大。[5]


[1] 「意業為(最)重」,可見林建德〈佛教「意業為重」之分析與探究〉,《臺大文史哲學報》第80 (2014/05) ,頁145-178

[2] 如《法苑珠林》卷81若據平等而行施者無問悲敬,等心而施得福弘廣(CBETA 2023.Q4, T53, no. 2122, p. 884c13-17)

[3] 大智度論》卷32菩薩行般若波羅蜜智慧明利能分別施福施物雖同福德多少隨心優劣如舍利弗以一鉢飯上佛佛即迴施狗而問舍利弗:「汝以飯施我我以飯施狗誰得福多?」舍利弗言:「如我解佛法義佛施狗得福多。」舍利弗者於一切人中智慧最上而佛福田最為第一不如佛施狗惡田得福極多以是故知大福從心生不在田也如舍利弗千萬億倍不及佛心……良田雖復得福多而不如心所以者何心為內主田是外事故(CBETA 2024.R1, T25, no. 1509, p. 301b1-9)

[4] 《像法決疑經》:復有眾生見他聚集作諸福業但求名聞,傾家財物以用布施,及見貧窮孤獨呵罵驅出不濟一毫如此眾生名為顛倒作善癡狂修福名為不正作福如此人等甚可憐愍,用財甚多,獲福甚少善男子!我於一時告諸大眾,若人於阿僧祇身供養十方諸佛竝諸菩薩及聲聞眾,不如有人施畜生一口飲食,其福勝彼,百千萬倍無量無邊善男子!我於處處經中說布施者,欲令出家在家人修慈悲心布施貧窮孤老乃至餓狗,我諸弟子不解我意,專施敬田不施悲田,敬田者即是佛法僧寶,悲田者貧窮孤老乃至蟻子此二種田,悲田最勝(CBETA 2024.R1, T85, no. 2870, p. 1336a19-b2) 

[5] 《像法決疑經》云:若復有人,多饒財物獨行布施,從生至老,不如復有眾多人眾,不同貧富貴賤,若道若俗,共相勸他各出少財聚集一處,隨宜布施貧窮孤老惡疾重病困厄之人,其福甚大假使不施,念念之中施功常生無有窮盡,獨行布施其福甚少(CBETA 2024.R1, T85, no. 2870, p. 1336b2-8) 以及《大智度論》卷87〈次第學品〉「『自行檀教人行檀讚檀功德歡喜讚行檀善拔慳貪根深愛檀波羅蜜慈悲於眾生通達諸法實相以此因緣故能四種行檀波羅蜜(CBETA 2024.R1, T25, no. 1509, p. 669a26-29)

慈濟研究兩個觀念

慈濟研究兩個觀念

慈濟志工發心就讀研究所,若要從事慈濟相關研究,兩個心態或觀念或值得留意。第一、具備相關的背景知識;第二、重於價值的反省與思辯。

志工們固然對於慈濟的人事物相當熟悉,有豐富的志工服務經驗,然從事論述時,相關的知識條件和論述能力也非常重要。也因此不停留於慈濟既有認知模式的理解,更應該廣泛吸收外部學科知識,從文史哲到宗教學、心理學、人類學、教育學、社會學等皆是,此等知識背景的「綠葉」相襯,「紅花」才會綻放的美麗。

此外,進入學術殿堂亦為找尋價值的定向和實踐,然而慈濟志工既已接受了佛教的信仰和證嚴法師的教導,「以佛心為己心,以師志為己志」,當從此價值取向中,進行深刻的思想辯證。跳脫制式框架,不以片面所見信以為真,而願以開放的心靈,自由檢視成規成矩的價值,不只從省思中確認自身抉擇,同時也提升說法、傳法的品質與能力。

事實上,這兩個觀念或可說是一個,主要皆是心態問題,使不再限於過往的慈濟認識,全然以追隨者、信仰者的立場來做慈濟、說慈濟,而多了後設超拔的眼界觀照,站在另一制高點上重新看待慈濟,不只知其然,而且也知其所以然,加深強化利他助人的實踐力道。

讀得多(聞)、想得深(思),才能寫得好(修),慈濟研究亦復如是,以上兩點「聞思」工夫即供志工研究生們參考。

以學生為主體

以學生為主體

孔子是偉大的教育家,「有教無類」、「因材施教」是其著名的教育理念;有教無類背後象徵著平等精神,不因為學生的資質高低而起分別心。

然而孟子也曾說「得下英才而教育之」乃人生一大樂事,這意味著有好的學生,能夠把所學傳授之,也是人生美好的事。

有教無類雖是老師們心裡的設想,但所期待的還是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學生。有教無類是老師的義務,不樂(或不見得樂)但仍必須教之,這是責任之所在,然而得英才教之卻是享受,較能得到「教學相長」的共學之樂。

對教育工作者而言,學生想學、有心向學,才是最感欣慰的。即便現在學生素質不如往昔,但只要同學們尊師重道,求知態度和求學精神可取,老師們就樂於傾囊相授,師生之間能有一良性的正向交流。

證嚴法師曾表示:他沒有選弟子的權利,但弟子卻能選擇師父;相似的,老師也未必有選擇學生的權利,卻是學生來選擇老師。尤其現在網際網路、A I科技發達的世界,知識資訊的取得已是隨手可及,學生們透過自學也可以有很好的學習成果,未必需要老師。

這意味在資訊科技的時代,老師要不斷更新知識、與時俱進,否則不只被時代淘汰,也會被學生看輕;不只是老師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一樂,學生得優秀老師而學之亦是一樂也。

總之,教育現場應該以學生為主體,而未必是老師,這也是「有教無類」、「因材施教」所蘊涵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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