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無量心者,慈、悲、喜、捨。「慈」名愛念眾生,常求安隱樂事以饒益之;「悲」名愍念眾生受五道中種種身苦、心苦;「喜」名欲令眾生從樂得歡喜;「捨」名捨三種心,但念眾生不憎不愛。」《大智度論》
2022年8月30日 星期二
身體決定思考
身體決定思考
身體狀態決定一個人的思想與思考方式,如健康和生病所思所想往往不太一樣。當身強力壯時有很多的想法,很多的想法意味著種種的追求,認為這些欲求對自己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然而當生病時,尤其病得不輕,這一切的追求瞬間失去意義,也更了解自己重視的是什麼。
然而究竟是生病想得更清楚,覺今是而昨非,還是因為人在病中頭腦變得更不靈光、更不清楚?病前、病後之態度丕變,真可謂判若兩人,我自己就偶有這樣的心境體會。
假設當初俄國總統普丁發現自己重病在身,我想他也不會輕易地開啟戰端;相反的,正因為這些領導人身體太好,如《論語》說的「血氣方剛」,遇到一些事不合己意,就挺身而戰、起身而鬥。
相對的,重病之小命難保,再也沒什麼好爭、沒什麼好計較的──命都快沒了,還爭什麼呢?
因此,生病有些時候是很好的,從病中覺知、帶病修行,學習把腳步放輕放慢,心靈向內收攝,更真切的認識自己,回到身心的觀照上,如此也看得更深入,想得更長遠。
身體狀況左右一個人的思想判斷,就像一個罕見疾病的小朋友,經常性地進出醫院,往往比一般孩子更加早熟,被迫成長面對現實、正視苦痛。
戒之在得
戒之在得
「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這是《論語》著名的一句話,把人生分成三個階段、三種狀態,少年、壯年及老年之血氣未定、血氣方剛與血氣既衰。
一個人過了30歲後,身體的機能就逐漸走下坡,大概血氣既衰的時間,在人一生當中所佔的比例不會太少。
「戒之在得」固然是因為生理的老化、身體的退化,而不再向外貪求爭奪,但是「戒之在得」實也是一種人生智慧;絕大多數人都以得為得,但是真正的人生涵養是以得為失、以失為得,畢竟人生太多的有所得,爾後隨之而來的卻是災禍的發生。
人世間無常幻化,福禍難料,得於此就有可能失於彼,得失總在一互換平衡的「守恆」狀態。
「戒之在得」,是讓自己不會因有所得而得意忘形,此不只是得意忘形,而且也得「易」忘形,告訴我們在順境的時候,人最容易失去警覺心;所以「戒之在得」也是一種自我提醒,不要只看到順勢的表象,因為任何可能的禍端,有可能隱約潛藏著。
當然「戒之在得」的最高境界是無所求、無所得。當一個人無求的時候,沒有所謂得失可言,不再患得患失,這時候不只是放下,而是對人世間的一切都了然於胸,不會認為得到就一定是好的,只是聽任一切自然無為、不忮不求。
人治、法治與德治
人治、法治與德治
古代「君臨天下」,朕即是天下,絕對權威的集權統治,完全的「人治」。然人類文明與時俱進,思想、思維上要求客觀平等,於是有制度的建立和法律的訂定,從人治走向「法治」,體認到「王子犯法與庶人同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等。
然古代還有一種德化政治,所謂的「德治」,雖然可以說是人治,但卻不是獨斷霸道式的,而是以身作則、反求諸己,不同於人治以自我為中心,反倒是以他人為重,縮小自己,以利他為核心。
德化政治之上行下效,如《論語》:「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說明君子的德行修養易於教化、感化所有的人,如草隨風順勢仆倒。
「人治」易流於主觀相對,「法治」有時顯得刻板僵化,如此「德治」可說是人治的提升,其雖是人治,但是卻是以道德為表率;而且德治也不應違反法治,因為有德君王之高道德標準,自也願意接受法制規範,對自己言行舉止的規範。
如此的德性政治、道德領政,或可視為是「善治理」、「德治理」,在當代社會應有一定價值。
雖然這樣的「明君聖王」非常難得,但我們卻可以心懷這樣的理想,而這不只是《大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內聖外王」,包括佛教的「轉輪聖王」以及古希臘柏拉圖的「哲學家皇帝」皆有類似的思想。
不過「德治」的期待畢竟是困難的,理想歸理想,回歸現實,仍要實事求是、務實以對,也因此民主政治要人民對其領袖心存疑慮,設想他們是自私自利的,有著人性的欲望貪婪,如此之「性惡」預設,即有賴民意代表的批判檢視、監督把關。
相對於「性惡」另一面的「性善」,肯定人性光明面、人人都有成聖可能,所開展出來的仁心德政雖不容易,但也在人治、法治之外,提供一德治想像的可能。
招生慘況有感
招生慘況有感
前一陣子大學指考分發放榜,除了11所公私立大學滿招以外,其他大學都有缺額,尤其以私立大學災情更為慘重。
此時此刻許多大學的行政主管內心沉重、士氣低落,可想而知;我想到這樣的招生慘狀,心裡也相當的不好受。現今的大學主管都非常努力想把學校辦好,也相當用心的招生,然而整體成果仍是很有限。
就現實來說,高中生如果考上公立大學,很難會考慮私立學校;本地生如此,國際生或者大陸生亦然,除非有其他誘因,例如充沛的獎學金提供,包括四年學雜費全免等。事實上,私立大學比照國立大學收費,已經不太有誘因;據說以少子化的發展趨勢來看,十多年以後、不到20年的光景,所有的供高中生都會有國立大學可能讀。
時至今日,當知所進退,或者另求他去、或者力圖變革,退場或轉型勢在必行。
大學招生好比市場交易的供需平衡,有需求才會有供應,如果沒有需求不斷供應就是過剩。因此面對少子化的殘酷現實,大學不是選擇退場、就是走向轉型,轉型的第一步往往是先瘦身。
一個大學老師有三個任務,分別是教學、研究以及服務,如果沒有學生,老師也不用教學,也因此教學的負擔減少,其他的比例相對增加;有心做研究以及從事學術相關服務,成為大學留才的要件,例如在慈濟大學教授們所做的研究,若能符合慈濟志業需求,將是留才的考慮(之一)。
換言之,面對無學生可教的窘境,私立大學部份系所恐要從教學單位轉型成為研究單位,僅保留部份老師願意、也有能力進行研究以及學術服務,如國內各個研究院、研究單位──中研院、國衛院、中科院、中經院、工研院等,以研究為主、教學成為其次或為輔,高素質的人才聚集與人力培養。
「得天下英才教之,一樂也」,倘若沒有英才可教,就努力讓自己也成為英才,學校老師們或亦要有此共體時艱的認知,努力提升自己,無論到哪自有留人之處。
慈濟大學人社院校區
2022年8月17日 星期三
民主是一種修養
民主是一種修養
民主制度是人類文明社會進展的成果,民主化代表人類整體素質涵養的提昇,這顯見民主不只是一種制度,更是一種修養,一個民主的社會必須是由高素養的人民來組成,民主的精神包含了許多美德,如尊重個體差異、包容多元意見等,每個人都可以自由的表達思想或提出主張,只要足以提出理據說服他人。
民主社會期許每個人都是理性的個體,既要「當家作主」,預設是一群自律、尊嚴、寬容、平等的內在修養,每個人都有各陳己見、做出選擇的同時,也必須負起責任並自承後果。
相對的,一個專制社會傾向於他律、順服、依賴、控制、奴役,統治者排除異己、唯我獨尊,僅限定於少數人的決定;可知專制政權基本上是霸道蠻橫的,決策是封閉的、思想是獨斷的。
民主的所顯現的文明和理性、開放與包容,唯有高素質的民眾才可能實現,也才能享有真正的民主,否則徒有民主但人民素養不佳,將會弊病叢生(例如流於民粹),可知民主制度是建立在公民素養的基礎上,含括倫理道德的自知自覺,民主社會與公民意識和道德理想之間密切相關。也因此余英時強調「人文與民主」密不可分,深厚的人文涵養才得以實現真正的民主政治。
專制政權之所以能夠強力領導,可說是「洗腦」的成功,而之所以被洗腦,就是人心的禁錮以及思想的殘缺。
專制政權的領袖基本上是不講理的,只能訴諸特定的意識形態,意識型態就是他們的理,因此對他們而言無理可講,其本身懶得思考,或者根本不會思考,能力相當有限;也因此緊抓住一個信念堅持到底,不容有任何改變的可能,如此的僵化呆板不只苦了自己、也束縛了他人。
總之,民主是一種修養,民主必須在一高度文明、素質良好的社會群體中實現,當中每一分子都必須設法提升自己的思想,否則不免又回到專制威權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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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無邪」
「思無邪」
小女今年已經七歲,八月底要上小學二年級,孩子越長越大,越有自己的主體性,不再像幼兒時期可以任意地輕輕抱抱,卻有自己的認知與判斷以及對身體的自主。
然而在爸爸心目中,女兒永遠是女兒,親親抱抱所傳遞的父女情感,猶是自然天性,而且這樣的親密感,也讓人享受到所謂的「親子之樂」。
雖然我還是喜歡跟小女抱抱,但是這樣的親密互動,內心是有一分覺知的,也就是「發乎情,止乎禮」,雖有親密的情感連結,但也自知分寸所在,哪個地方可以觸碰而哪些要非常的小心;一旦有任何猶疑,就應該停止或儘可能避免。
怕小女再大我就抱不動了,或她再也不想跟我抱了,因此前一陣子跟她做一個約定,每天都要抱抱一下。我也常跟她說,妳長大後爸爸就不抱妳了,女兒覺得困惑,我只跟她說妳越長越大、越重,爸爸再也抱不起來。我還問她說可以抱到幾歲?她天真的跟我說可以抱到100歲,這顯然是童言無忌的稚氣話話,即便我很希望那是真的,然而我心裡明白再過兩年可能就非如此,尤其「吾家有女初長成」,幼女慢慢蛻變成少女,身體有了變化,屆時只能很簡單、保持一定距離的擁抱。
「思無邪」,就是現今我跟女兒擁抱的一種心境感受,很純淨的親子關係的享受,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也很珍惜這樣的擁抱,因為等她大了,再也不會想抱我,而我再也不那麼方便抱她了!
觀音與地藏之自度和度他
觀音與地藏之自度和度他
觀音菩薩以慈悲心為精神象徵,地藏菩薩以誓願力為典範表率,如〈生生世世都在菩提中〉這首歌裡,證嚴法師說「立地藏王菩薩的願,但願眾生得離苦,發觀世音菩薩的心,但願愛心廣大無邊;發心立願,生生世世都在菩提中」,也因此在靜思精舍除了主尊為釋迦牟尼佛,旁邊兩側即是觀音及地藏,顯示證嚴法師引領慈濟人之慈心悲願所在。
以觀音和地藏為信仰指引,或可以說有兩種不同的強調,一如〈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中說「念彼觀音力,眾怨悉退散」,持念觀音聖號是為了祈求菩薩來解救苦痛,永保平安、無災無難,另一如地藏菩薩的佛事度亡,如在地藏殿供俸地藏王菩薩以及歷代的祖先亡靈,祈請菩薩超薦拔度,永不受地獄之苦。
傳統佛教禮拜觀音和地藏都重於「求」,雖然亦祈求他人於今生與來世遠離苦難,但大多數所求都是自己或自己的親友;但真正的觀音或地藏的信仰者或追隨者,應重於「修」,學習慈悲心與誓願力,效法兩位大菩薩的深廣悲願。
總之,修習觀音和地藏法門分有自力或他力,各重於利他或自利、度他或自度,然而真正的「人間佛教」的菩薩精神,所重是前者,而非請求觀音和地藏對自身的護佑,卻是祈禱自己能像觀音和地藏一樣的去守護他人,這才是真正的觀音和地藏法門的修學;而這在證嚴法師身上的力行實踐,當可看出不同於傳統佛教的信仰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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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就有光
有愛就有光
2007年我到花蓮慈濟大學任教,一開始就在慈濟園區的同心圓宿舍住了下來。同心圓社區除學生宿舍外共有五棟大樓,我最初住的大樓旁邊是墳場,其中一側窗戶打開,就可以看到雜亂無章的墳墓散落,夜深人靜時心理多少感到毛毛的。
然而白天若不往下看而向上望,眼前所見是壯美的中央山脈,藍天白雲陪襯著雄偉大山,秀麗的景緻取代鄰近墳地的不安。
更讓人放心的是,每每想到自己身為慈濟志業的一員,身居於慈濟園區中,所住的建築是證嚴法師慈心悲願所蓋,頓時感到暢然釋懷;相信慈濟長年以來的福德資糧,已然讓一切的孤魂野鬼都成為了龍天護法。
誠然,慈濟社群中廣大的善男子、善女人,積累不可勝數的正向能量,「諸上善人聚會一處」,乃不需擔憂幽冥界無形力量的擾亂;而且只要心思純正、心存良善,一切陰間鬼魂之事皆使人心無罣礙。
不只無懼於邪靈鬼魅的可能侵害,在地震頻繁的花蓮,我心理基本上也是安然自在的。所處的時空場域既為「善業」因緣所環繞,冥冥之中有著最好的守護,不管是看見或看不見的。
在慈濟志業工作,比起一般的公家單位和私人企業還是很不一樣,這是慈善組織、修行團體,一切的一切皆為導向人世間的美善而努力。在這樣的環境工作,內心是安穩踏實的,即便就世人的理解,我所任教的大學既不是頂尖名校、也非國立大學,但對我而言心中那分安穩踏實卻是無價的。
一個人寄居天地之間,不外就是求一個安穩踏實嗎?
2012年我結婚後,搬到另一較大的樓層,距離墳區較遠,窗戶打開是看不到的。十多年下來,花蓮也不斷變化,市容幾經重整,原來的墳地規劃成公園綠地;雖然仍有零星墳墓分佈,但多數都已清除,現在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映對著高聳大山當背景,放眼望去心曠神怡。
感恩慈濟、更感念證嚴法師,慈濟人付出無所求的慈心善行,讓黑漆的陰暗化為了光明的希望,有愛就有光!
預計刊登於慈濟月刊第671期<百川歸海>
民族大義與民主真諦
民族大義與民主真諦
美國國會議長裴洛西來台訪問,中共表達強烈抗議,認為台灣政府罔顧民族大義,故意勾結外國勢力,挾洋自重。
民族主義在中國是盛行的,對內宣傳民族意識,對外與國際社會相抗衡。然台灣人過慣了自由民主的生活,民族主義的心理趨於淡薄,祖國不過是久遠祖先的國,但祖先、祖宗的國未必代表我們的國,民族情感的召喚對台灣人來講說服力有限;但對中共而言,不管是祖先的國或祖宗的國,祖國就是母國。
就台灣人來說,民主真意、民主真諦遠高於民族大義,民主在台灣依然是共同的信念以及普遍價值,怎可能因為民族大義而犧牲民主真諦的嚮往。.
換個方式說,民族大義未必具有普世性,主要依於某些人的情感和意識形態,相對於此,民主真諦才更有普世性,民主的價值符合共同人性的需求,這樣的普世價值非僅是西方價值,而是一切生而為人共同的想望。
民族大義仍是脫離不了專制權威的思想,以「父權」心態強人從己,強制操控一切與自己不同想法的人,這樣的獨裁與霸道,不尊重每一個人的獨立自主以及自由選擇的可能,乃是違背人性的。
兩岸之間最終的問題在於意識型態(意底牢結ideology),也就是思想的問題,兩岸人民、包括領導人的思維方式差距太大,不能夠對頻對等的互動溝通,只好相互對峙對立,這真讓人深感遺憾;而一旦訴諸戰爭將永無寧日,不僅成為全球華人的悲劇,也是全世界人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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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佛教」
「為佛教」
證嚴上人曾表示慈濟初期、中期是「為眾生」,之後當要「為佛教」,意即為眾生做很多,但為佛教做得還不夠,類似的開示應該不在少數。[1]那到底什麼是為佛教呢?事實上為眾生的同時也是為佛教,透過利他助人的眾生度化來光大佛教,奠定慈濟以慈善為特色的佛教修學法門。
如果真要說為佛教做得還不夠,或者可以再多一點為佛教,那有什麼可以做的呢?就我一個以佛教學研究為主的人文學者來說,佛教有很多面向值得被重視、被珍惜以及保存和發揚,透過深入的探究來認識和掌握一切和佛教有關的歷史、文化、思想、典籍、藝術、建築、繪畫、雕刻等。
意即,若一佛教團體,有心為佛教做點什麼,數百年乃至一、兩千年以來佛教的歷史文化遺產,都是我們可以珍視的,如此為佛教才不會有了缺口。而且,在這些古代史蹟的認識基礎上,進而去開展佛教因應時代的創新,如此之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當有助於所謂的「為佛教」。
這裡我不得不提一下法鼓山和佛光山長年以來在佛教資產上的辛勤耕耘。例如佛光山的佛光大學設有佛教學院,包含大學部到研究所博士班,成為佛光大學系所的重中之重,既以「佛」為名的大學,佛教的教學研究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要項。
佛光大學佛教學系的師資完整充實,資源充沛。我曾聽過佛教學系的老師表示,隸屬在佛教學院底下的「佛教研究中心」,佛光山每年撥款兩千萬挹注研究,而這僅供佛教研究中心的資金運用,其他有形和無形的支持更不在少數。
佛教學院的老師們既隸屬於佛光山系統底下,從事佛教學相關研究,他們是否必須研究佛光山或者研究星雲大師思想?
據我所知佛教學院的教授,很少或者甚至沒有是以佛光山或星雲大師為研究的重心。我想在星雲大師看來,只要好好的去探究佛教相關的一切,如上述所言的經典史料、義理思想、歷史文化等,就是佛光山對他們的期許;至於研不研究佛光山或星雲大師,反而不是主重點,只要透過佛教的深度研究,來幫助掌握佛教的一切,就是星雲大師內心的期待。
我們慈濟是否能夠純然地為了佛教相關一切,付出同等的成本和資源?而不再是限定於慈濟學研究?我想證嚴上人如同星雲大師一樣心胸開闊、高瞻遠矚,當樂於護持佛教學相關的學術開展。
誠然,慈濟「為佛教」仍有諸多進步空間,面對佛教豐富的歷史遺產,我們是可以再加把勁的;也正因如此,我一直留在慈濟,希望能為慈濟的佛教義學做點什麼。
然而一個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唯有慈濟社群共同重視佛教人才的培育和佛教文史素養的提昇,我們的「為佛教」才會有進一步的成果開展。
上述可以說是對慈濟以及我個人的期勉,雖然看似是抱怨,但更可視為一種鞭策,任何的不滿意都是希望能夠更好。
「只為酬恩當直說,文章得失已忘之」,身處慈濟中深受慈濟的大愛感召,當然希望我所寄望的團體能夠變得更好,如此表達出一位佛教學者的心聲;雖然難以被採納或接受,但至少做了我本分內該做的事,說了我心中想說的話。
補充:最近幾年何日生副執行長發起各種學術活動,已看到相關成果,例如「印證佛學講座」的舉辦,不過和一些佛教學術單位比較起來,在人才和人力的投資與投入,仍舊是相當有限,希望也有相信未來能日起有功、漸入佳境。
[1]如證嚴上人曾表示:「四十年來,自覺『為眾生』已盡心力,期藉慈善救濟讓人了解佛教,但終究難以將佛教的形象與精神注入人人心中,『為佛教』還需加緊努力。」釋德𠆩,〈隨師行記〉,《慈濟》月刊487期(台北:慈濟人文志業中心,2007年6月號),頁140。也曾說:「慈濟最初四十年,致力『為眾生』而付出,但不離佛教精神,人人調伏自心,行於人間道,成長慧命。在四十年後,更加強『為佛教』,讓世間看到佛教的具體形象。」釋德𠆩,〈隨師行記〉,《慈濟》月刊523期(台北:慈濟人文志業中心,2010年6月號),頁107。
[1]如證嚴上人曾表示:「四十年來,自覺『為眾生』已盡心力,期藉慈善救濟讓人了解佛教,但終究難以將佛教的形象與精神注入人人心中,『為佛教』還需加緊努力。」釋德𠆩,〈隨師行記〉,《慈濟》月刊487期(台北:慈濟人文志業中心,2007年6月號),頁140。也曾說:「慈濟最初四十年,致力『為眾生』而付出,但不離佛教精神,人人調伏自心,行於人間道,成長慧命。在四十年後,更加強『為佛教』,讓世間看到佛教的具體形象。」釋德𠆩,〈隨師行記〉,《慈濟》月刊523期(台北:慈濟人文志業中心,2010年6月號),頁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