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30日 星期四

苦痛與覺知

 苦與覺、苦即覺

苦是佛陀所教導的第一個真理(「苦諦」),而佛之為佛即在於覺。苦與覺是兩個相對的觀念,無明故苦、覺故無無明而不苦。 

每一個苦痛因緣即是覺悟因緣,例如證嚴法師說「驚世災難,警世覺悟」,災難帶來痛苦,但災難也促使覺悟、要人覺悟。 

事實上,苦的本身是一種經驗知覺,而可說「苦即覺」,不只是苦讓人覺悟,而且苦的存在讓人有所感──有所知覺、有所覺知,因有所感而清醒著,愈是感受到苦痛的強度愈有清楚的醒覺。 

「常將有日思無日,莫待無時思有時」,或可改為「常將無苦思有苦,莫待有苦思無苦」,所謂「菩薩畏因,眾生畏果」,平日即保持覺醒覺知,而不是災難臨頭、嚐到苦頭才猛然醒悟,甚而悔不當初。 

佛法之「入信」與否,以及佛法修行之功力高低,其一在於苦的覺知深淺,愈是對苦有深切感受,不管是個人的苦還是他人的苦,佛法的信仰修行愈是真誠、懇切。 

病苦是非自願的苦行,相對的無病在身、身心健康的修行是樂行,兩相權衡我們還是選擇樂行的好,而這有賴於持續的清明覺知。時時憶苦、念苦、思維苦、觀照苦,但念無常晝夜精勤,道業增長必然日起有功。

「品味生活」

品味與覺知──品味生活即覺知生活

日前慈濟大學舉辦「TCU精進TED」活動,邀請人文志業姚仁祿合心精進長分享,提到未來的大學教育是為Z世代「傳播利他與美感兼具的品味生活教育」。這是一個頗具創意的說法,應用在慈濟志業的教育辦學尤是如此。 

利他是一種善,也因此利他與美感兼具,即是美善兼具,透過美善教育來品味生活,而為品味生活的教育。 

就一般高等教育而言,大學以知識創新、科技研發為主,著重知能上的發展,然慈濟系統中的大學教育在「求真」外,又以美善關懷為著眼點,從中顯發慈濟的辦學特色。 

然品味生活不是食衣住行上吃好、用好,未必需要高檔貨才稱作有品味,甚至用黃金打造出來的「品味」,反讓人覺得俗不可耐。 

是以美善兼具的品味生活教育,可說是某種心靈教育,有賴於內在的覺知,因覺知而有品味;如正念正知於當下,視而能見、聽而能聞,食而能知其味,即是「品味生活」。 

是以「品味生活」無關乎財富多少,「品味生活」也可以是儉約生活,如宗教修行者過著清淡質樸的生活,如佛典所說「隨宜覆身,隨宜飲食,隨宜住處,疾斷煩惱」,亦可以活得很有品味,而且不只是品味,更是很充實、很喜悅!

取自演講過程中的截圖

緩解苦痛

緩解苦痛

人生是苦、人生有苦,其一意味著人生而是苦、生而有苦;既有生,就有老病死。 

事實上,人生既然為若,這樣的苦,終無解除之際,徹底療癒之不可能;佛教所說的「身苦患心不苦患」,即承認「身苦」的必然性、普遍性。

「吾有大患為吾有身」,凡生而為人、身為有情眾生,就有老病死的一天,包括現世解脫的聖者亦然;是以佛法所追求的亦不是恆久的長壽健康,但期待在生老病死的過程中,心理是清明自在的。 

苦之不可避免,最多只是緩解;或者所謂的療癒,不過是一種緩解,苦暫時得到舒緩,但不代表不會復發,也不代表另一個苦不會降臨。 

面對苦痛的人生,一切的際遇沒有最好,只有還好,坦然接受苦痛存在的事實,正向不抗拒、樂觀共存之,才能緩解遭受的苦痛,才是緩解苦痛的第一步。

2021年9月17日 星期五

宗教之間以「愛」相會

宗教之間以「愛」相會

基督宗教談愛,佛教說慈悲,愛與慈悲在實踐上並無二致,只不過形而上的預設不同。就基督宗教來說,愛是建立在神的信仰基礎上,正因為神的信仰所以有愛的實踐。如《聖經》說:「你們要彼此相愛,就像我愛你們一樣。」(約翰福音15:12);「沒有愛的就不能認識上帝,因為上帝是愛。」(約翰一書4:7-21 

愛與慈悲一致,這是廣義的說,僅限於實踐層次上。相對於神的信仰而有愛的實踐,佛教說「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當中「無緣」是無條件之意,無所緣即是無所住、無所求,全然的付出和給予不求回報,依著「自通之法」將心比心、感同身受,如是而苦人所苦、拔苦與樂。 

菩薩不安不忍眾生苦痛,於是「願代眾生,受無量苦;令諸眾生,畢竟大樂。」(《八大人覺經》),以及「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華嚴經》)。──初步可知,神教信仰的愛是因於對上帝的虔敬,佛教信仰的慈悲是緣於眾生的苦痛;一是以「以神為名」的愛(大我),一是「無緣同體」的慈悲(無我)。 

對神教而言,愛的實踐是善的行動,當中上帝扮演著關鍵角色,所以有「善沒有神一切歸零」(Good without God is .)一說;正因神的信仰一切才有公義可言、一切才顯出意義 (「因信稱義」)。而愛的實踐與善的行動立基於神的信仰,亦顯發出救贖(salvation)特色,所重的是「因信得救」;相對於此佛法依覺悟(enlightenment)而解脫(liberation),所說的是「依智得度」。 

雖然是為神而作、為主服務(Serving in God's Name.),但一樣感人、一樣令人動容,如說:「你們做在我最小弟兄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Whatever you did for one of the least of these brothers of mine, you did for me. (Matthew 25: 40) 

是以宗教間雖有差異,但不應因差異而對立衝突。宗教之間的和諧,不是建立在所有的教義上都是一樣的,而是在相當不同的形上學說中,以苦難為共同關注,各自建構起美善的倫理體系與實踐哲學,共同為這世界的安和樂利盡心盡力。

天主在心中,神父當志工
自我全放空,虔誠心相通

「老化」有感

「老化」有感

生命的過程是老、病、死的過程,生命其中一課題是面對老化。隨著奶奶前年過世,小女日益長大(讀小學了),我的人生彷彿進入另一種階段,老化是身心明顯感受到的變化。 

老化不是病,但老化卻也像是病;若把老看成是病,老就是病。老會視茫髮蒼,老會筋骨酸痛,生理機能退化、體力漸弱,皆可視為是老化現象,也可當作某種形式的「慢性病」。 

「人要學會與慢性病為伴,不與慢性病為敵」,這是在Line轉貼訊息中讀到的一段文字。誠然,既不可避免,何不淡然處之,坦然接受生命的過程,安之若素。 

在體能上再不能剛猛強健,但心靈上卻得以輕盈柔軟,過得慢,活得深、細且長,保持低度的生活,轉向另一番體會。 

總之,步入人生「初老」階段,除了「積極保養」外,就是「適應接受」,凡事量力而為、毋須太過,尤其「戒之在得」,人生走了一大半,該有的也大概都有了,沒什麼好求的,再求就是欲望過患的問題了。 

相關文章 菩薩不老  養病即養心 

「冤冤不報」

「冤冤不報」

九一一恐攻事件屆滿二十年,世界局勢猶然動盪,美國恐攻陰影仍存在著;八月底美軍從阿富汗撤離又發生恐攻事件,造成美軍至少13人死亡、近20人受傷,美軍以外更有數十人死亡、上百人受傷。

 

每當恐攻事件發生後,歷任美國總統總是信誓旦旦,誓言報復彰顯正義,卻未真正去理解恐攻者的心態想法。事實上,恐攻者反認為如是之恐佈攻擊,才是真正的正義實現。

 

例如一些窮人之仇富心態,身處於社會階層的底端,倍受輕視或打壓,若有激烈的偏差反應,這雖然不合理、甚至是惡的,但卻是可以理解的。他們會說:為什麼同樣是人,好的、享受的都屬於你?為什麼我就被踩在腳下?在少有翻身可能的情況下,任何激進極端的行為都是可以預期的。

 

每一個不合理行為背後,行為者都可以找到合理化的藉口,殺、盜、淫、妄等皆然;即便不是針對受害者的故意傷害,也是對於受害者相關、或得以聯想到的人事物,乃至整個大環境不滿的憤恨,藉故藉機宣洩而已。

 

同樣的,美國作為世界強國,經濟繁榮、生活富裕,相較許多國家饑餓貧窮、困苦落後,從羨慕、妒忌轉為敵視的仇美心態,就變得可以理解,「既然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擁有」,諸多恐攻之不合理在他們看來亦變得合理;其它的國仇家恨、信仰和意識型態等,那就更「剪不斷,理還亂」,諸多問題盤根錯節,也因舊帳新算而衝突不斷。

 

是以宗教所宣揚的慈悲、忍辱和「愛你的敵人」等教示,就有另類的啟發意義。如證嚴法師所說「對的人要向不對的人道歉」,這表面看來是相當愚蠢,背後卻有深刻的智慧。

 

冤冤相報不能了,只有冤冤不報才能了,彼此設身處地、將心比心,了知人與人之間的一體性,生起人我和諧的共體感,諸多紛爭不復存在;尤其身處高位和生活優渥的人更應低下自處,否則不必要的是非困擾將不召自來。

2021年9月11日 星期六

觀看漸凍人有感

情為何物?生死相許!

──觀看漸凍人有感

 

我還能做什麼

說實話我什麼也不能做

當生命的活動只剩眼球的開闔

 

究竟是犯了什麼錯?

我不知道

身邊我愛的人也不知道

只能拉著他們一起受苦!

 

監獄的犯人失去自由

我失去的不只是自由

醫院的病人疼痛能說

我連說的能力都沒有

 

我的世界就是我的房間

不!

僅僅是臥病的床

眼球能轉的就是所見的一切

身體所躺的就是擁有的一切

 

食不知味

或者根本沒有食而只有餵

倒是很熟悉痰以及抽痰的滋味

 

以上只是外表所看到

內心酸苦不足外人道

 

我想活

但我更想死

殘忍的是死的氣力都沒有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拖著!

 

我是十九層地獄的見證者

人世間再沒其他的苦更苦

只要我還能活著

沒人可輕易喊苦

我的存在就是意義:

給任何挫敗的人信心

給任何無助的人希望!

 

我是最悲慘的

同時是最幸運的

幸運的是有她

一路走來擁我入懷

患難中真切的情感

除了深深歉意還有滿滿感恩!

 

為了所愛的人要有堅強意志

既來之則接受

既安之則適應

接受適應中唯念的是感恩

有妳有我

有愛不苦

一切的苦隨著愛不復存在!

 

*看完陳大謀與屈穎的生命故事隨性有感之作


2021年9月8日 星期三

「身體痛是故我病」

「身體痛是故我病」

《維摩詰所說經》〈文殊師利問疾品〉說:「眾生病是故我病」(完整為「以一切眾生病是故我病」),菩薩以眾生病為己病,此如證嚴法師所說「人傷我痛,人苦我悲」,以眾生之苦樂為自己苦樂。

 

我雖嚮往此心願理想,但卻有「泥菩薩過江」之感,所想到的是「身體痛是故我病」,從身體的某些痛點覺察到自己是「有病在身」。

 

每個人或多或少身體都有痛點,痛也是一種訊息,如顯示身體的緊繃、氣血不通,(「痛則不通,通則不痛」);主動感覺到痛即是覺知到病,而不是被動等病情加劇才來喊苦,積極去觀察身體疼痛、酸痛所在。

 

在拉筋、練氣特別是如此,刻意去感受身體哪些地方存在痛點,使有助於對自己身體的認識,包括對自我的認識──生活習慣為何?常保什麼樣的姿勢?做什麼樣的事?久而久之又累積出什麼樣的病?等。

 

例如我長期使用電腦打字,肩頸手臂手腕容易酸痛,按摩的時候可以明顯感受到痛點。此外,寫文章固然要動腦思考,就連沒寫文章也時常想問題,因此「腦壓」過大似也是常態。所謂「思則氣結」,影響所及身體各方面氣血循環亦受到影響。

 

最近文章寫的少,其一是手臂、手腕常感疼痛,長期讓手部處於「勞損」狀態,隨著年紀漸長也一一抗議罷工,看來不正視此訊息反應,將來恐怕「青山不在」。

我痛故我在

我痛故我在

近來或許是3C產品用太多,尤其是電腦輸入頻繁,常感肩頸酸痛,有時痛感明顯,延伸到手腕手臂,去復健科就醫已有「五十肩」症狀。

 

當疼痛的時候,意識特別清楚,拉回到痛點的同時亦是回歸到當下,不得不凝視當下「自身」的存在。

 

身體是「業報身」,身體的存在是業報的存在,依善惡業而有苦樂報。也因此身體的痛感,亦是長期「造業」的結果,包括姿勢不良、工作過度、太過緊繃等。

 

身體的痛感亦是一種契機,帶病修行之「病中修」,使有助於覺知,算是某種形式的「逆增上緣」。

 

長年來自己都是不知不覺耗損身體,這種勞損所導致的慢性病、慢性疼痛,猶如「覺思失調」,因忙碌急切而忘失正念,於是乎「果報還自受」,只能藉此疼痛因緣反身觀照。

 

清楚的痛讓人常保覺醒,知道自己的存在,哪裡痛、哪裡就存在,如手臂痛代表還有手(當然幻肢痛除外);反之,存在的本身就是苦、就有苦,人的一生就是面對苦痛問題。

 

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小病不斷的我讓我領悟到「我痛故我在」、「我在故我痛/苦」;雖然痛讓人不舒服,但也讓人覺醒,讓人體會到生命的真實,以疼痛的方式催促著自省反思,教會我們人生的智慧。

 

相關文章 「業報身」 身之感受與業之感應 

慈濟語彙的法義轉換

慈濟語彙的法義轉換

2015年「消慈」風波,曾有人投書媒體,聲稱是引印順導師的話點評慈濟,如說「大護法沒有法,就是大麻煩啊!」雖然不知所述是否為真,但也算是一種意見的表達,引發我一些省思。

 

護法既為護法,就是護持修法、學法的人,護法居於輔助地位而以求法者為主。在我看來,大護法不是沒有法,而是沒有「法的語言」。慈濟不少護法暨志工身心柔軟、品性端正,有著良善的心地與真誠的人格,如佛典所說「諸上善人俱會一處」,真切追隨證嚴法師行在菩薩道。

 

事實上,慈濟慈善的目的正是為了修行,包括心性的調伏與悲智的長養,只不過長期以來實務性導向,強調實作、實踐和實用,較缺乏經教義理的聞思熏修,除了證嚴法師的開示與經教講說,很少接觸其他佛典經論。 

宏印法師曾在論及慈濟時肯定慈濟關懷弱勢的社會慈善事業,卻也指出「法義」方面的薄弱,認為慈濟的教說如《靜思語》等,只在圈子裡比較被接受,而難以放大到其他佛教社群及學術界。[1]

 在我看來,慈濟的志工不是沒有法,慈濟不是不談修行,相對的卻是很認真的入世修行,精勤不懈,只不過缺乏「法的語言」,所說所述重於內部用語,少了義理上的外界連結,如此被誤以為沒有法,這是令人遺憾的。 

而今我在慈濟志業中服務,以佛學為主要研究領域,慈濟人法的語彙的充實,成了自己承擔之所在,願在工作崗位上,略盡綿薄之力來協助語言轉換。當然語言轉換的前提是知識增長,這也成了慈大宗教所責無旁貸之處,盼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


[1] 見邱敏捷訪問,《「印順學派的成立、分流與發展」訪談錄》(台南:妙心出版社,2011年),頁91 

作一個單純的學者

作一個單純的學者

面對繁複的人事問題,讓人想回到一個單純學者的初衷,自己是個做學問的,不是搞政治的;行政工作主要是為自己的佛教理想,為慈濟的人文學研究(包括佛學)盡一分心力。換言之,權力是為了做事,貢獻點什麼、留下些什麼,而不是圖謀私利私欲。

 

印順法師於<遊心法海六十年>說:「外面看起來,講經宏法,建道場,出國,當住持,似乎法運亨通;然在佛法的進修來說,這是最鬆弛的十二年。」弘法利生的法務工作雖看似風光,但也耗費他諸多心力,兩相權衡,還是回歸到讀書的本務來,淡泊平靜面對書本、面對生活,潛心於學問生命的成長。

 

對於公共事務我有理想,甚至有熱情,但既是公共就不是個人的事,如是雖有理想熱情,但也不強求執著,抱著隨緣隨分的心境,不求自身意志的強力貫徹,以減少人際之間的爭端磨擦,這是消極的,卻也是對自己性格及角色扮演的認識。

 

這一方面也是現實的體認,包括學術現實,也因此潛居東部大學遊心自己的天地中,不太主動攀權附勢,乃至挾洋自重,保有一點點學者的尊嚴;倒是反求諸己、自立自強,非關道業和學業的事就避免涉入太多。

 

任何的社群團體、公司企業乃至校園亦然;想要有自尊必先自重,自重除了是自己尊重自己外,也包括自己重視自己,「唯我獨尊」,如是又何求於人呢?

 

我就是一個讀書人、只是一個讀書人,一個小學校的小教授,教教書、寫寫文章,如此而已,以單純的心思過一種安適的生活;不過也如《孟子》所說「士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倘若委以重任身居要職,亦當義不容辭竭力以赴,進退之間自有分寸拿捏。

佛教信仰中的「塔利班」

佛教信仰中的「塔利班」

隨著美軍撤離阿富汗,20年後的今天,「塔利班」(Taliban、神學士)又重掌政權。

 

「塔利班」是伊斯蘭遜尼派的基本教義派,試圖以嚴格的伊斯蘭律法統治阿富汗,偏差的理解下主張女孩沒有受教權,女人外出全身緊裹唯露雙眼,不能公開歌舞歡樂,以嚴刑峻罰、甚至是殘暴的方式懲戒犯錯者,剝奪各項人權自由等,只為建立阿拉的國度。

 

事實上,此等極端的意識型態,偏激、激進,不只存在於伊斯蘭教,也可以在其它宗教中看見影子,包括佛教信仰,只不過相對而言是稀少的。

 

學佛是為覺悟,不再被特定意識型態所框限,如果因佛教信仰而更趨保守、更以自我為中心,思想與言論更為偏執,反被信仰的意識型態所障蔽。

 

相對的,佛法的修學讓人開明寬大,包括心靈的淨化昇華、思想的超脫解放等;如果愈學佛愈「塔利班」,不免讓人有「諸佛所不化」之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