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無量心者,慈、悲、喜、捨。「慈」名愛念眾生,常求安隱樂事以饒益之;「悲」名愍念眾生受五道中種種身苦、心苦;「喜」名欲令眾生從樂得歡喜;「捨」名捨三種心,但念眾生不憎不愛。」《大智度論》
2019年1月25日 星期五
影響力
2019. 1. 18 Fri.
影響力
學術界期刊投稿,期刊之優劣評比有所謂「影響指數」(impact
factor, IF),IF愈高往往代表期刊品質愈好或愈有份量。
一個學者殫精竭慮寫出的論文,當然希望有人讀。而不只是論文重視學術影響力,任何文章皆然,都希望自己的書寫能帶來一些正面效應,即便不是學術影響力,也盼望會有社會影響力。
如印順法師在<為取得日本學位而要說的幾句話>說:「寫文章,希望有人讀,希望多有人讀。」也曾在《法海微波》序言感慨表示:「一生寫作、出版而不能對佛教界有些影響,不免有浪費紙墨的感覺。」甚而以「冰雪大地撒種的愚癡漢」自我感嘆、自我解嘲。
然而,學術影響力和社會影響力彷彿是一種對比,多少存在一種兩難──愈是專業性研究論文,愈是曲高和寡,愈難以通俗化或平民化;相對的迎合大眾口味,愈是得以普遍流傳卻難顯其專業性。
此猶如「出世」與「入世」的兩難,追求學術成就好比「出世」,未必容易和「入世」的社會關懷取得平衡,而有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困境。
學術是「小眾」的工作,固然「深入淺出」是目標,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按捺不住孤寂,牽掛著名利、急欲出頭,便處心積慮爭取曝光機會(如向報章雜誌投稿)。然而,今日的「網紅」只要敢放膽講話,不管講得深不深刻、得不得體或正不正確,還是可以衝高人氣,說穿了不過是譁眾取寵的虛榮。
時事評論只有時效性,此一時彼一時,甚至是逞口舌之快。哲學家殷海光曾以知識人立場批評時政,晚年卻向學生表示這些政論文章沒多大意義,徒然耗費心力,而理應多花時間在學術上。
我部份認同殷海光所言,學術研究是長長久久的,政論性文章的生命卻很短暫。然而在威權時代能以知識人良知發人所未發之言,仍有其重要性,如殷海光確實影響不少青年學子。相對的,民主時代多元言論,人文學者就不用湊熱閙了,反而要珍惜思想與言論自由,多在學問下工夫,行有餘力分享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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