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一場空」?!

2019. 5.14  Tues.

「到老一場空」?!

太極拳有一句話「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大意是說練拳若只是身體拳腳功夫的訓練，那是非常不足的，還要有內功的增進與深化；這內功包括「氣」的強大與「心」的堅韌等。

換言之，練拳、練身外更重於練氣、練心，若用「形氣神」三者來說，不只是拳腳有形有狀的操演，氣和神才是真正的深度修煉。

不只練拳如此，各行各業亦然，包括讀書做學問也是。一個學者一輩子讀書、教書、寫書，若只是知識不斷的累積創造，縱然學問有成依舊是「身外之物」，年紀大了可能只是個「糟老頭」而已，到老同樣是一場空。

這或關乎「為學」與「為道」之間的取捨與平衡。人文學科的研究工作，特別關乎哲學與宗教的，浸潤愈久應予人思想開闊、氣度恢宏之感，否則學問境界還是不高。

看到一些退休的學界前輩，老來愈是冥頑不靈、愈是形單影隻，蒼老外帶著一些蒼涼，學問再怎麼好生命質感依然是萎縮的，那一生為學讀書又有何益處？

「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讓我想到《增支部》：「彼等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論阿毘達磨論、毘陀羅論，陷於黑法！」，可知「讀書不修心」，不只生命困境時派不上用場，到老猶然是一場空，只能期盼自己的後半輩子不會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