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31日 星期六

小詩(674)~(677)

2019. 8.27  Tues.
677
「善」之弔詭
汲汲營營行善
不知不覺遠離了善
無欲無求行善
一點一滴成就了善

676
眾生之於菩薩
有疼惜
有關愛
還有深深憐憫與不捨
如母親照護病中之子

675
苦樂無常
聰明的
或自以為聰明
為什麼活得不快樂呢?

痛苦的
或自以為痛苦
為什麼又睡飽吃好呢?

674
「有得有失」?
助理教授
副教授
正教授

職級一直升
身材一直瘦

正教授!
要享受、當享受──
享受教書、享受研究
不要再瘦!

ps.我的體重在助理教授時曾高達74公斤,升正教授這幾年卻已落於52公斤,人生真是「有得有失」。

在自由民主中安居樂業

2019. 8.26  Mon.

在自由民主中安居樂業

香港從六月「反送中」以來,大小抗爭不斷,而今即將進入九月,看來沒有平歇的跡象,甚至愈演愈烈,對峙衝突的過程中雙方都是辛苦的。

 

不少香港人受不了長時間動盪不安,隨著「反送中」的風潮也出現「反反送中」聲浪。

 

如此,今日香港境遇或有兩派不同立場,一派圖謀安居樂業,接受香港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的事實,一心只想好好賺錢、安定生活,自由民主是可以妥協讓步的。另一派可說是「不自由,吾寧死」,為自由民主力抗到底,甚而不惜犧牲慘烈代價。

 

「魚與熊掌兼得」自是最好不過的,但當兩者只能「二選一」時,安居樂業成了大多數人的共有心聲,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兩者全失。

 

事實上,沒有自由民主一樣可以安居樂業,就像大陸十數億人口一樣的掙錢過生活,一切只要聽「黨」話、跟「黨」走,「領導」自會帶領人民過著安和樂利的日子,只不過前提是少了民主和自由。

 

問題的重點在於,香港的同胞(乃至身在台灣的我們),願不願意服從「黨」中央的管控,接受父權主義式的政治思維型態?

 

對於香港的情勢,台灣人亦同感不捨。台灣是幸福的,既得以安居樂業、也享有民主自由。當然人世間沒有完美的,諸多不圓滿甚至醜陋在台灣一樣存在,只不過今日的我們確實得以在自由民主中安居樂業。

 

看到香港的艱難處境,讓人更加珍惜台灣得來不易的民主果實,當深化及鞏固這樣的果實,讓世界華人知道自由民主價值之可貴,所有人都可以在自由民主中安居樂業


ntk

小詩(670)~(673)

2019. 8.25  Sun.
673
修行
不是待會修
而是
想到就修
當下就修

672
證嚴法師
如一燃燒的蠟燭
照射出溫暖的光
在暗室的每個角落
都看得見她的身影

671
法律的邏輯理則
一把鋒利的刀
為了除惡扶善

善惡不分是非不明
非但傷人亦也自傷 !

670
「事無事」
事情處理不完
就別急著處理
放著也是一種處理

靜觀其變
謀定後動

化大事為小事
化有事為無事
ps. 「事無事」語出《老子》

2019年8月24日 星期六

新人新氣象,新局新未來

2019. 8.24  Sat.

新人新氣象,新局新未來

八月中旬學校公告新任主管名單,這猶如聯考「放榜」一樣,亦在榜上看到自己名字。是的,隨著八月一日新任校長上任,我也跟著接受新職,擔任慈濟大學宗教與人文研究所所長。

 

來到宗教所任職邁入第十三年,升上正教授也已滿三年,人世間物換星移總是有新舊交替、世代傳承的時候。尤其今日高等教育發展面臨嚴竣挑戰,擔任主管只有更忙而不可能更輕鬆,自知從此之後除了教學、研究之外,行政工作所必須花費的時間大幅度增加。[1]

 

對我而言,行政工作既是不能不做、也不能太做。不能不做是因為這是學術生涯的一部份,不只是一種承擔,也象徵一種歷練;而不能太做是因為學術研究及教學才是我個人之所好與所長,而且我也謹記「政治是一時,方程式永久」的道理。

 

每一階段有每一階段該做的事,做官絕不是為了權力,而是為了做事,做事是為了服務大眾,也因此我是抱著「服務」的心態,盼能為學校、為慈濟作一點事。特別是所做的事跟自己的專業和興趣相關,因此我樂於把它做好、做圓滿。

 

尤其這是佛教辦的大學,我所任職的又是宗教系所,自許當以慈濟心來做慈濟事、當慈濟「官」──在慈濟當「官」沒有名位考量卻只是為了理想。我也會謹記《靜思語》:「做事要理智,做人要圓融」的警示;當然做事、做人之外,做學問是不會忘記的。

 

總之,隨著新校長上任,我也有了新任務的承接,大有心志昂揚之感(「新官上任三把火」);值此新人新氣象,也盼在前人辛勤耕耘的基礎下,再為宗教所、為大學、為慈濟志業開創新局新未來。



[1] 其中­「招生」是一大考驗,猶如前任王本榮校長所言:「沒有招生,只有往生」、「招生不利,只好招魂」,顯見高校之生死存亡的險峻。




小詩(666)~(669)之做事四首

2019. 8.23  Fri.
669
「職志合一」
在慈濟中做事
做自己該做的事
心懷感恩

在做事中修行
修慈悲願利他行
感恩於心

668
無事可做
不甘寂寞
事事要做
不堪其擾

667
事多不如事少
事少不如事好
事好必先心好

美好的心因應萬事
事多事少無不美好

666
諸事紛陳
紛至沓來
應接不暇
一片混亂

凝定片刻

任外境無常變動
願我心如如不動!

佛陀「不欲說法」之可能啟示

2019. 8.22  Thurs.
佛陀「不欲說法」之可能啟示
佛陀成道後,多日不欲說法的傳言於不少佛典中皆有此記錄載,證明佛陀確有「默然不欲說法」的事實。[1]

此不欲說法的理由,不外以下兩點:第一、正法甚深微妙,與世相反;第二、眾生為染欲、愚痴冥,不能信解。最後在梵王再三勸請下,佛陀始起悲心說甚深法,而且是「依機設教」,根據眾生根器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說法,並且是「為信受樂聽者說,不為觸擾無益者說」;[2]而《中論.觀四諦品第廿四》:「世尊知是法,甚深微妙相,非鈍根所及,是故不欲說」的記載,也是就此而來。

佛陀成佛後之不欲說法,給人無限想像空間,不欲說、不可說而必須說時,不管怎麼說,皆徒留無限的想像。這除了眾生根機太鈍、佛法義理太深外,彷彿又有其它可能的弦外之音。

例如現今學界公認阿含經教(在南傳即為尼柯耶)最貼近佛在世時的說法,代表佛陀教法的原始乃至真實面貌,定位成為「佛陀本懷」,然而實情是否如此?

如果佛之說法僅限於阿含,「不欲說法」似乎是多餘(畢竟阿含的義理是平實而親切的),從不欲說到最後的廣為宣說,佛陀內心裡經歷了什麼樣的轉折?佛固然是為了「慈悲」而說,但所說的是否即代表他內心真正想說的呢?

這也讓人聯想阿含之外別有其它的可能,如印順法師所說:「深深的覺得,初期佛法的時代適應性,是不能充分表達釋尊真諦的。大乘佛法的應運而興……確有他獨到的長處。」然而「不能充分表達釋尊真諦」,但究竟什麼才充分表達釋尊真諦?華嚴、法華或般若、唯識等其它各種可能?

如此不免形成「就只是阿含」與「不只是阿含」的兩種對立,關乎小乘與大乘的對立,而大乘佛弟子所持一定為後者(「不只是阿含」)。

「不只是阿含」,那到底是什麼?又還有什麼呢?

多於阿含、不只是阿含,不代表就一定是華嚴,一如天平的兩端,一端A物明顯重於另一端五公斤的B物,A物可能是十公斤(或更多),也可能是六公斤不等。也因此有著諸多可能的想像,甚而落於神教信仰模式的想像,大乘佛法的豐富性、多樣性於此可見。

總之,佛陀成佛後之不欲說法,予人無限想像的可能,於此情境背景下,似也意味著佛弟子必須尊重佛法之多重理解與多元信仰,每個人各依自己的因緣條件,解讀和實踐所相信的佛陀教法(「隨類得解」),如此不應高推自宗而貶損他派。


[1] 如僅以《阿含經》為例,《增一阿含經》說:「爾時世尊得道未久,便生是念:我今甚深之法難曉難了,難可覺知,不可思惟……設吾與人說妙法者,人不信受,亦不奉行者,唐有其勞,則有所損。我今宜可默然,何須說法?(T02, p. 593, a24-b1) 《長阿含經》亦言:「佛告梵王:如是!如是!如汝所言:但我於閑靜處默自思念,所得正法甚深微妙,若為彼說,彼必不解,更生觸擾,故我默然不欲說法。我從無數阿僧祇劫,勤苦不懈,修無上行,今始獲此難得之法;若為婬、怒、癡眾生說者,必不承用,徒自勞疲。此法微妙,與世相反,眾生染欲,愚冥所覆,不能信解。梵王!我觀如此,是以默然不欲說法。(T01, p. 8, c1-9)
[2]  在上述的經文中,《長阿含經》接著說:「時梵天王復重勸請,慇懃懇惻,至于再三。世尊!若不說法,今此世間便為壞敗,甚可哀愍,唯願世尊以時敷演,勿使眾生墜落餘趣。爾時世尊三聞梵王慇懃勸請,即以佛眼觀視世界。眾生垢有厚薄,根有利鈍,教有難易,易受教者畏後世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爾時世尊告梵王曰:吾愍汝等,今當開演甘露法門。是法深妙,難可解知。今為信受樂聽者說,不為觸擾無益者說。(T01, p. 8, c9-22)

ps. 本文部份取自博論《道與空性》,另可見傳統判教之可能意義 (二之二)

小詩(662)~(665)

2019. 8.21  Wed.
665
聖戰?
以信仰為名的殺戮
戰士自以為的榮耀
神的眼底只是恥辱

664
成佛後的佛
不欲說法

是眾生根機太鈍
是佛法義理太深
還是另有其它?

不欲說、不可說而必須說──
不管怎麼說
徒留無限的想像

ps. 經典普遍記載佛陀成道後不欲說法,如《中論.觀四諦品第廿四》:「世尊知是法,甚深微妙相,非鈍根所及,是故不欲說。」

663
混亂的心
如滿天揚起的塵沙
遮蔽眼前的路
認不清前進的方向

寧靜的心
如潔淨明亮的玻璃
望穿窗外的景
看清楚世間的萬象

662         
在自己身上
看到父母的影子
在孩子身上
看到自己的影子

業習相續之「債留子孫」?
亦或是
恩澤後世之「祖德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