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太虛卻悖離太虛
印順導師曾在著作中表示:「學習太虛大師的人,少有能學習得像大師一樣的」,其中就是太虛大師「海納百川」的心量氣度,以菩薩的高遠格局,不以一宗一派為限,而著眼於整體的佛教。因此,既不排斥他宗也不打壓異己,只要異己、他宗心向佛道利濟蒼生,他大致只有包容、讚歎和護持。
又例如太虛明知印順的佛學思想與他不同,但卻相當珍惜和賞識這位後生晚輩,不只成全他專心修學佛法的心願,也邀請他到自己創辦的佛學院講學授課,表現出「我雖不認同你,但我傾力護持你」的恢宏器識,而這也贏得印順終生的尊敬與感念。
太虛的寬闊胸懷是追隨或弘揚其思想的人望塵莫及的。只因於人心的偏狹與視野的短淺,高舉太虛的同時卻意於排擠和自己不同立場的人;倘若如此,這看在太虛眼裡是如何的幼稚可笑,不只沒有把太虛作大,反而限縮變小了。
太虛的風範不見或少見於他的後學,這或也是一種遺憾;好的師父被差的徒眾跟隨到,這位師父也因著「共業」而變得倒楣。
北京大學佛教研究中心舉辦2019年11月舉辦第二屆「太虛與近代中國」研討會,但此會議似乎已先入為主,帶有高推自宗、否定異己的特定目的。如研究太虛思想,不無知道他與印順之間的異同、對立及爭辯,而我以<太虛與印順之間:以「判教」為中心的哲學考察>摘要投稿卻石沈大海,輾轉得知會中沒有任何太虛與印順思想的討論(有的話恐也是批判印順) 。
或許因「拙稿」太拙,而未能接受我的文章,但卻無法否認太虛與印順擦出「思想火花」的歷史事實。無奈因於「門戶之見」,終不能「有容乃大」(而成其「大」),大虛大師天上有知或亦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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