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8日 星期五

女眾剃度男眾之可能?!

2019. 11.7  Thurs.
女眾師父剃度男眾之可能?!
女性佔了全人類人口一半左右,也因此得以撐起半邊天,在台灣甚至可能超過半邊天,畢竟台灣女性的整體表現可說相當亮眼。例如在台灣佛教界中,比丘尼佔了出家人絕大多數,不少比丘尼的優質素養讓全世界佛教徒為之驚嘆。

漢傳佛教是少數佛教信仰中保有女性出家人的傳統,不管南傳、藏傳以及日本佛教等,女性出家人的地位皆未受到傳統內部的正式承認和保障。許多年前十四世達賴喇嘛還派人來台灣「取經」,希望能在藏系佛法中恢復比丘尼制度,只可惜最後不了了之。

今日台灣佛教之欣欣向榮一部份和女性佛弟子有關,當其它佛教文化還囿限於傳統的包袱中,台灣佛教已因著一群比丘尼、優婆夷而開展出新的氣象。只不過我們不能以此為足,或許可以再大步前行,追求佛門中「兩性平權」或「兩性平等」的真實現。

如傳統而言,男眾師父既可以為男眾剃度、也可以為女眾剃度,女眾師父自也可以為女眾剃度,然而卻從未出現過女眾為男眾圓頂。

雖然戒律中有種種規範,但「平等」既是佛教基本精神,相應於「緣起中道」等根本義理,即便戒律上有所不容,但就像憲法位階高於法律、法律高於命令一樣,戒律一旦有違緣起則似乎有重省的必要;「八敬法」之是否合於緣起、合於時宜等亦也在此。況且「戒律之法者,世俗常數」(《增壹阿含經》),戒律之道德規範依舊是「共世間法」,即便是持戒精嚴亦不能保證解脫。

一個大膽的猜想,不久的將來台灣佛教界女眾為男眾圓頂剃度是可能發生的。當然女眾為男眾剃度是佛門中重大課題,直接挑戰了佛教兩千五百多年的傳統;然而這樣的可能仍是得以設想的,至少在「佛教倫理學」的學術討論中可以被提出。

總之,於可預見的未來台灣女眾為男眾剃度或許會有發生的一天。儘管其中盤根錯節牽涉諸多層次的複雜問題,只不過「有心就有力」,仍得以想像不同發展之可能。而當「姐姐妹妹站起來」,哥哥弟弟不妨坐下來,為了苦難眾生以及佛教共同願景,且「不看僧面看佛面」,男眾佛友不妨多多支持優秀比丘尼的出人頭地,使之承擔起一樣乃至更多、更大的責任,於此同時也需要女眾本身的自省自覺。

3 則留言:

  1. 2025年真的出現比丘尼剃度男眾,世尊說的平等不是世俗上的,佛怎麼制戒有他的因緣,佛滅後就是以戒為師,四眾弟子都不還沒有到聖者甚至佛的位階,拿著經典上沒有明確指出什麼而說這個戒律有問題就是無知,世尊所說的法還有很多是沒有講的,怎麼可以說經典沒有就說戒律有問題。(為男眾剃度的比丘尼很有名也有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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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佛陀滅度前說:
    「若非根本重戒,當依因緣而開合之。」——《根本說一切有部律》

    Q:那到底有沒有明確的經文或律文說:「八敬法、比丘優先、比丘尼不得傳比丘戒」這些是『根本戒』?
    簡答是:
    沒有。沒有任何經文或律藏(包括《四分律》、《五分律》、《十誦律》、《根本說一切有部律》等)明文將這些制度規定列為「根本戒」(即不可廢、不可開緣的波羅夷或僧殘罪)。

    Q:八敬法或男在女上相關制度,是否在「根本戒」分類中?

    不是。從以下幾點可證:
    1. 八敬法出現在「比丘尼受戒條件」中,非波羅夷戒條章節。
    是在《律藏》中附加於比丘尼創立故事的「制度附加條件」,不是作為戒罪條文立法。
    與「殺盜淫妄」等根本罪明顯不同。
    2. 違反八敬法者,並無明確對應之波羅夷處罰條文。
    例如:若一百年比丘尼不禮一日比丘,並未明說她即犯根本罪或必須滅擯。
    律藏中有明言:佛允許非根本戒可開。
    《根本律分別功德品》與《大般涅槃經》記載,佛滅後若遇非根本之戒,可依僧團共議開遮持犯。
    3.若八敬法是根本戒,佛理應明言「此不可變」。
    所以,八敬法不是根本戒,也不是明文定為不可改的制度性根律。

    Q:那為什麼它仍然「被當作不可變動」?

    因為它承擔著極高的制度性穩定功能,屬於所謂的「制度性權教戒」——不是因為它法性上不可廢,而是因為它:

    曾是僧團維繫穩定與社會信任的制度設計;
    被後代持戒者長期視為僧團次序基礎;
    動它,就會引發對比丘/比丘尼授戒傳承正統性的質疑。

    結論:
    不是佛說不能動,而是後人不敢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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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為什麼牽涉性別平等的戒律一動就說會動搖僧團,而牽涉金錢、食物、權力的戒律改了卻沒人怕?難道戒律的穩定,不是早就已經『因權而開』了嗎?為什麼遇到性別卻特別僵硬?

    1. 為什麼「性別戒律」一動就被視為根基動搖?

    這其實是僧團制度的「象徵性中樞」問題。

    在佛教制度中:

    八敬法與男女授戒順序,是比丘/比丘尼制差的「象徵性標誌」;
    一旦這些象徵被更動,很多人會覺得:「我們的傳承是不是不純了?這還是佛陀的僧團嗎?」
    他們的擔心不全是性別歧視,而是來自一種:「戒律傳統一旦破口,是否將導致全面鬆動?」的焦慮。
    這就像古代社會裡的「長子繼承制」——明知不公平,但一旦動它,整個繼承秩序都會被挑戰。

    結論是:不是八敬法真的最重要,而是它承載了僧團「制度性穩定」的象徵意義。


    2.那為什麼「持金銀戒」被改了,大家卻不那麼緊張?

    因為:
    持金銀戒是「生活戒」
    → 主要關乎僧眾如何與世俗互動,不會影響戒體傳承、僧團尊卑順序。

    改了,也不會挑戰「誰傳誰的戒、誰在誰之上」的僧團架構。
    所以它比較像是「執行細節變通」,而不是「動了戒律系統的支柱」。

    換句話說:
    持金銀戒是「功能層級」的變通,八敬法是「架構層級」的變動。架構變動,更容易引起牴觸。


    3. 那佛法有沒有給我們一個「平衡穩定 vs 開緣變通」的智慧?

    有,《大智度論》裡有一句很關鍵的話:

    「佛法中有不變者,有隨時應變者。知權與實,乃善學佛者。」
    這句話的意思是:

    有些原則是「實」:殺盜淫妄、慈悲、空性、解脫 —— 不可變;
    有些制度是「權」:次序、生活戒、授戒程序 —— 可依時開遮。
    八敬法與比丘尼制度,應該被歸入「權教」而非「實相」。
    只是因為歷史與制度的僵化,讓它變成了「偽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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