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5.27 Sat.
「批印」文稿該不該回、值不值得回?
--談一個「兩難」情境
--談一個「兩難」情境
我曾在<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表示,我們樂於看到印順思想的批判,卻不能接受粗糙的批判。然而遺憾的,絕大多數批判印順法師的論文都流於粗糙、淺薄,面對這樣的文章,究竟是該回應,還是置之不顧、置若罔聞呢?
不回應、不理會,好像是默認了對方的批評;但回應了、理會了,又坐大對方聲勢,讓不是問題的也成了問題。
例如有人抹黑你、污衊你,說你詐欺貪污等,你不作回應,彷彿是一種默認;相對的積極澄清解釋,又陷入「無中生有」的「辯污」中,及至引發更多關注,即便最後結果還你公道,但過程中已是傷痕累累。
同樣的,印順法師明明主張「大乘是佛說」,但卻被扣上是「大乘非佛說」的倡導者(即便是「溫和版」);面對不實指控,一時真不知從何說起,雖說真理愈辯愈明,但這只針對頭腦清楚的人而言,頭腦不好恐只會愈辯愈混。
同樣的,印順法師明明主張「大乘是佛說」,但卻被扣上是「大乘非佛說」的倡導者(即便是「溫和版」);面對不實指控,一時真不知從何說起,雖說真理愈辯愈明,但這只針對頭腦清楚的人而言,頭腦不好恐只會愈辯愈混。
記得2003年我在昭慧法師引介下,在靜思精舍第一次拜會印順導師,我請示他說:一些批評他的文稿,他是如何看待的?由於他的浙江口音,我聽不是很清楚他的回答,但大意是說不成熟的文章就不需理會、不用回應了。
印順法師深知受污不辯、忍辱等道理,對於誤解、曲解以及不了解,自是淡然淡定處之。他曾在著作中表示,自己不屬於任何一宗,但仍是有人以為他是三論宗,稱他為論師,對此他沒有追究原因,也沒有多作解釋,只是說:「怎麼叫都可以,我自己知道不是這樣就好了。」
對於他人不懷好意的批評,相信他應該也是這樣的態度,任由他人說去,「自己知道不是這樣就好」。就像一個人莫名被吐了口水,清洗乾淨就好,不需回吐相報;同樣的,面對別人無知的錯誤,用不著白費力氣拳腳相向,需要自清之處適度澄清即可(重於「顯正」)。
但這不代表印順法師沒有接受批評的雅量,在他所編的《法海微波》中,可知他殷切期望他人的迴響、評論。如在「自序」裡他感慨表示:「大德們又都惜字如金,不願提供寶貴的意見」──可知其實他很想知道別人看法、評語,這意味著他樂於接受批評,以一種開放的心胸看待自己出錯之可能,畢竟深受中觀思想影響的他,了知自我檢視、自我懷疑和批判是必要的(可見<保留信仰錯誤之可能>一文)。不過如先前所言,樂於接受的批評是如實、善意的,而且能說之以理,卻不是斷章取義驟下評論。
十幾二十年前讀到「批印」文章,我會有參與論辯的熱情;但這幾年間,一來看到「批印」文稿多不上道、不入流,態度上顯得「懶得理你」;二來被「大愛」感召,慈濟人文的洗禮要我學會包容和善解,不想在文字上與人結怨。
如此,我漸以同情、憐憫取代批判和責斥,始終認為:「在邁向菩提道上的思想探索,印順法師跑得太快、爬得太高,使得不少人無以為繼,於是接踵而來的是諸多不相應的批判。」意即,這些「批印」人士跟不上印老思想的深度與高度,無法消化、吸收他的見地,亦不想虛心求教認真理解,只好直指為錯,這是一個人程度、胸襟和心懷的問題,如此也毋須一般見識了。
總之,面對「批印」文稿回不回應存在兩難;但可以確定的是,默然無聲絕不代表默認,而卻是這樣的文章無足輕重,根本不值得回應。但願「批印」人士能有此自知之明,勿把別人的退讓視為理所當然......
總之,面對「批印」文稿回不回應存在兩難;但可以確定的是,默然無聲絕不代表默認,而卻是這樣的文章無足輕重,根本不值得回應。但願「批印」人士能有此自知之明,勿把別人的退讓視為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