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7.4 Tues.
「應用佛學」
「佛學」作為一種「學」,一般認為理論性的探究居多,但這或多或少是「以學術殺天下後世」,僅成為少數「知識貴族」的專利,或者成為「象牙塔」裡的學問。倘若如此,這當不是佛法本意,佛法之探討應發揮利濟人群、普化蒼生的實質效益。
倘若「理論佛學」說得頭頭是道,卻一點也做不到,沒有實際可行的操作方法俾益於自己和別人,這樣的「空談」應該不是佛法的精神,而陷入陳義過高的困境。
如此,翻轉佛學研究就成為一種可能,去展望「應用佛學」的成形與開創。這「應用佛學」所重視的,未必在於經論原意的正確理解,而在於詮釋創意的展現,以達實際作用效果。
換言之,「應用佛學」著眼於教化的可行性,如儒家所謂「因材施教」,或者佛法所云「依機設教」,因應不同聞法眾生,而有靈活彈性的說法形式,重於方便善巧之辯證運用。
「應用佛學」顧名思義,以應用、實用或效用為導向,不那麼在乎真假問題,而關心的是有用或無用。如果假的陳述可以帶來真的實效,沒有任何負作用,那宗教家大可以放膽「說假話」;可知「應用佛學」是立基在某種實用主義(pragmatism)前提下所創設出來。
「應用佛學」是否可能?如何可能?我想證嚴法師做了很好的示範。例如藍吉富老師曾表示:「我將佛學分為「基礎佛學」、「理論佛學」和「應用佛學」。證嚴法師的成就在「應用佛學」這方面,到處都看得她的「靜思語」,幾乎每一家素食餐廳都有,而且那些都是她自己講的,很不容易。」[1]除了「靜思語」外,證嚴法師亦善於「藉事會理」,方便權攝弟子或信眾的實例不勝枚舉,這部份留待以後的介紹。
這以實踐、實效導向所發展出的「應用佛學」,或和所謂的「實踐理性」(practical
reason)相關,以別於「純粹理性」(pure reason)、「理論理性」(theoretical reason)等,著眼於宗教向度的同情理解,而不是學術立場的理智解讀,讓我們以另一隻眼來看佛學(另眼看佛學),或值得未來的佛學界重視。
相關文章 實用主義的宗教觀
[1] 見邱敏捷〈藍吉富教授訪談錄〉,《「印順學派的成立、分流與發展」訪談錄》(台南:妙心出版社,2011 年),頁8。
修訂後刊於615期《慈濟月刊》「百川歸海」專欄
應用佛學
撰文‧林建德(慈濟大學宗教與人文研究所教授)
修訂後刊於615期《慈濟月刊》「百川歸海」專欄
應用佛學
撰文‧林建德(慈濟大學宗教與人文研究所教授)
展望「應用佛學」的成形與開創,
除了經論原意的深刻解讀,
更重於詮釋創意的發揮展現,
以達實際的弘法效用。
這些年我在慈濟大學任教,主要從事佛教思想的教學與研究,偶聽到慈濟不需要或不發展佛學的聲音,包括同在志業體任職的學者亦曾如是說。身為一個佛教學者,以佛學為專業,對此心理頗感無奈。
事實上,慈濟不是不需要佛學研究,而看是需要什麼樣的佛學研究。就像「慈濟學」暨慈濟宗門、靜思法脈探討,以及證嚴法師思想研究,應也是「廣義」佛學研究的一部分。
一如佛教學者藍吉富先生把佛學分為「基礎佛學」、「理論佛學」和「應用佛學」,認為證嚴法師的成就在「應用佛學」;藍吉富表示:「證嚴法師的成就在『應用佛學』這方面,到處都看得他的『靜思語』,幾乎每一家素食餐廳都有,而且那些都是他自己講的,很不容易。」除了「靜思語」外,證嚴法師亦善於「藉事會理」,方便權攝弟子的例子不勝枚舉,巧用現代新術語表達佛法的智慧與觀念。
可知「應用佛學」著眼於教化的可行性,如儒家所謂「因材施教」,或者佛法所云「依機設教」,因應不同眾生而有靈活彈性的說法形式。這以實踐、實效導向所發展出的「應用佛學」,或和所謂的「實踐理性」(practical reason)相關,以別於「純粹理性」(pure reason)、「理論理性」(theoretical reason)等,著眼於宗教向度的同情理解,而不是學術立場的理智解讀。
如此,翻轉佛學研究成為一種可能,去展望「應用佛學」的成形與開創;除了經論原意的深刻解讀,更重於詮釋創意的發揮展現,以達實際的弘法效用。所以相對於現今學術界強調「理論佛學」,傳統佛教界重於「基礎佛學」,慈濟人當可以把握「應用佛學」發展的新契機。
總之,慈濟五十多年實務經驗的累積,給了開拓「應用佛學」豐沛的資源和條件,成為「慈濟學」研究一個可能向度,一方面深入經藏智慧如海,既修福又修慧,另一方面也讓我們以另一隻眼來看佛學,令佛法體現利濟人群、普化蒼生的實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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