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3.20 Sat.
「中介之心」
拙作《心識與解脫:對比視域下的佛教心意識理論》(2020年,頁282、466)提到一段話:
英文的Mind本身帶有中介、媒介(medium)而位居中間(median)之意,所謂的冥想(meditation)可說是從中量測(measuring)而以之為工具或手段(means)。如此嚴格說來,視「心」為中介非但是東方傳統所特有,也是西方文化所存在的,亦足見「此心同、此理同」之一例;只不過就西方文化而言「心」之中介,除了在於「神人」之間而更在於(或亦在於)「人物」之間的媒介,藉以認識/量測存在世界的形形色色。[1]
雖然書中指出文獻參考所在,但證據仍不夠充份,除了文獻本身語義未明外,亦未提出立論依據,而可說是作者個人的猜想(speculation),事實上此一說法仍待進一步檢視。
換言之,英文的Mind是否真有中介、媒介而位居中間(median)之意,恐仍有開放討論、開放詮釋空間,或者留有不少想像的可能。
不過,mind和psyche
密切相關,甚而是等義,psyche所關聯到的psychic卻有靈媒、巫師之意,而靈媒、巫師的英文又可為medium,如是mind作為medium似乎亦於理有據。意即,mind、psyche/
psychic、medium三者之間關聯在一起,「心」之作為「中介」似乎可想而知,以之接通而收受各方訊息。
medium是連結而得以通達、形成認識,此亦可能關乎測量(measuring)之意義,以「心」作為某種工具來「致知」,這在佛教「量論」亦也是如此。可知「心」之作為認知,在東、西方皆是如此,「心」具有訊息溝通、打量事物的作用,以之而形成認識、造就知識;此處似乎看到東西方「心靈」的可能交集。而心之為靈而成「心靈」,象徵著「心有靈犀」,如是而有知覺與感通。
總之,拙作自出版以來,偶復讀時仍發現待商榷之處,不是所言太過大膽、不夠謹慎,就是發現一些疏誤,而留待日後再版的訂正補充。
[1] 參引Steven W. Laycock, Mind as Mirror and the Mirroring of Mind:
Buddhist Reflections on Western Phenomenology (NY Albany: SUNY Press, 1994),
p.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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