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 24 Tues.
問題的本身即是問題
阿含《箭喻經》說中了毒箭的人,如不知拔箭治傷的優先性,還想探究外在的種種,如射箭人的背景、箭的材質、毒藥的內容等,乃是一愚不可及的行為;也不是說這些問題不能問,而卻是第二序的問題,因為找到答案之前,他可能就中毒身亡。
哲學及科學上不少問題,例如宇宙有多大、時間有多長、有沒有外星人等,佛陀的態度是「默然」,因為無關乎解脫,未必真能解決我們的切身問題。換言之,在佛陀看來不是所有問題都有意義,即便它可能有確切答案,如此不談、不談論也是一種立場。
例如我們去問說一個人「倒著跑」究竟可以跑多快?大多數的貓從幾公尺拋下而不會死?等,這些固然是問題,但卻是無關緊要、未足輕重的問題。
事實上,現今不少哲學討論都脫離現實,而為某種「無記」(avyākṛta),甚而是一種「戲論」(prapañca),忽略煩惱止息之優位性。其中「無記」是不能記別善惡,探討與修行解脫無關的問題,而「戲論」乃是因為語言概念的過度膨脹,不能增進善法、無意義之言論。
如此,佛法思想的實用(pragmatic)取向,關心「如何」(how)多於「什麼」(what),不空口白話、好高騖遠,而以解決實際問題為務。
因此現今哲學如何面對現實生活,提供解決問題的指引良方,是我們可以反思的;如此人文暨思想工作者才能受人重視、甚至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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